就擒,落入對方的手中,實難活命,殊死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猛地抬起頭來,說道:“危情使,你的情天恨海令,從哪里得來的?”
楚夢驚一聲冷笑,說道:“怎么?你懷疑我的情天恨海令有假么?”
元塢恨微微搖頭,道:“情天恨海令雖真,但……來路卻是不明,說不定是有人拿了教主的圣令,矯言偽行……”
烏夜凄一擺手中的蝎尾鉤,蝎尾鉤的鉤身泛著藍瑩瑩的光芒,顯得頗為詭異,厲聲喝道:“至情使,你好大的膽子!我明白告訴你也無妨,情天恨海令是蘇教主所授,令我等前來捉拿叛教之徒?!?
元塢恨和曲窗嘆聞言,心下皆是一驚:“教主他老人家這些年雖深居簡出,極少過問教中的事務,以致蘇眠愁大權獨攬,但這枚情天恨海令,教主卻始終未曾交給他,此時竟然到了蘇眠愁的手中,難道教主已然身遭不測?”言念及此,元塢恨伸臂取過雙锏在手,掙扎欲起,口中大叫:“情天恨海令向來為教主貼身收藏,蘇眠愁如何能夠得到?啊,是了,你們是不是害死了教主他老人家?是不是?”一席話引得圍觀的眾多情教教眾頓時騷動起來。
楚夢驚森然道:“至情使,你見了情天恨海令,還敢如此信口雌黃,妖言惑眾,那是你自絕于圣教,自絕于教主,可怨不得我們兄弟!”微微使一眼色,早已悄然站在元塢恨身后的車螢涼長劍一遞,“噗哧”一聲,劍身從背后搠入元塢恨的體內,劍尖又從胸前透出。元塢恨大叫一聲,身子向前俯伏,面孔朝下,栽倒在了泥濘之中,一動不動,就此氣絕。
大雨傾瀉而下,頃刻間,元塢恨身下的泥水化作了一大攤血水。
白衣雪和申螭乍見車螢涼驟下毒手,殺了元塢恨,都差點驚得叫出聲來,均想:“情教行事歷來詭秘,手段毒辣,想不到對待同門,也是這般無情?!?
曲窗嘆臉色大變,俯身拾起地上的青鋼劍,連舞幾個劍花,護住了身前身后的要害,緊跟著長身而起,向著西北角疾闖。
車螢涼揮動手中的長劍,大叫:“莫要走了叛賊!”圍觀的靈翼道人等情教教徒,紛紛上前阻截。情勢危急,曲窗嘆出手狠辣,“唰”、“唰”幾劍,已將攔在身前的數名情教教徒刺翻在地。
烏夜凄冷笑道:“有這等好事?”身子掠起,大雨中猶如一只怪鳥展翼而翔,輕盈地落在曲窗嘆的去路,手中的蝎尾鉤一摟一鎖,與曲窗嘆的青鋼劍纏斗在了一起。
曲窗嘆眼見身陷重圍,性命攸關之際出手更不留情,一柄青鋼劍舞成一片青光,招招劍指烏夜凄的要害。烏夜凄見他然不顧自身門戶大開,只管力進擊,完是一副兩敗俱傷的打發,一時也被迫得手忙腳亂,叫道:“老曲,你拼命干么?你和我等回去,當面向蘇教主負荊請罪,豈不妙哉?”
曲窗嘆方才親見元塢恨命絕當場,如何肯信他的話,喝道:“烏夜凄,你身為絕情使,你的絕情,曲某難道不知道么?這會子你焉會手下留情?老子今日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墊個背!”說罷直往外闖。
他眼中充滿了驚怖、憤懣、傷心之色,口中悲嗥大叫,如困獸猶斗。饒是烏夜凄藝高膽大,心底也不禁一寒,眼見曲窗嘆朝著自己疾沖而來,不敢正攖其鋒,只得側身相避,曲窗嘆趁勢從他身旁倏地竄了出去。
就在此時,空中有物呼嘯而至,一團黑乎乎的物什帶著勁風,穿透雨幕,重重地擊中曲窗嘆的后心。曲窗嘆“啊”的一聲慘呼,喉間一甜,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腳下更是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泥水之中。緊接著那物快速回收,眾人方才瞧清那物還系著一根又長又細的鐵鏈,原來是周岸孤擲出了手中的流星錘,截攔住了曲窗嘆。
白衣雪心道:“這個矮胖子身手著實了得,曲窗嘆恐非敵手?!?
曲窗嘆受傷不輕,咯血連連,血水灑在了面前的地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