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將四大山莊一網打盡。”
紇石烈兀顏續道“郎主有心請各位莊主去中都大興府做官授藝,我看這樣吧,胡莊主的本領,大伙兒即便沒有親見,也早有耳聞,那也不必再行考究了……”數年之前,完顏亮將金廷的都城,自上京會寧府遷到了燕京,并改燕京為中都,定名為中都大興府。紇石烈兀顏大言不慚,宛如自己就是武場的考官一般,四大山莊眾弟子忍不住紛紛詬罵起來。
盧驚隱待眾弟子的叱罵稍止,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四大山莊都是草莽人士,閑散慣了,受不了官場的約束,這官兒嘛,只怕做不得。”
殘庵笑道“做得做不得,須先做做看才能知道,還望各位莊主莫要辜負我家郎主的美意。”
紇石烈兀顏大剌剌地道“‘碧湖寒蒼,天下四莊。’胡莊主的本事我們是知曉的,依照排序么,浮碧、沙湖在前,歲寒、蒼葭其后,就是不知這樣的排名合理不合理?”
鐘摩璧、胡忘歸等人聽出他頗有挑撥離間之意,盡皆皺起了眉頭。紇石烈兀顏哈哈一笑,說道“今日既是武林同道相會,我們來一個以武會友,正好也見識見識四大山莊排名是否妥當,還是有的名高難副。這樣吧,我們設下三場比試,我方分別對陣蒼葭、浮碧和沙湖三家山莊,三局兩勝。各位莊主,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胡忘歸和盧驚隱、沐滄溟、鐘摩璧聽了,見對方渾然沒有將四大山莊放在眼底,皆是又驚又怒。盧驚隱強忍怒意,朗聲道“三局兩勝,勝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呢?”
紇石烈兀顏道“四大山莊倘若輸了,那便隨我們一同去中都,各位就在中都傳藝授業,嘿嘿,這輩子也就不必回去了。”
盧驚隱心想“四大山莊如若輸了,無非自刎以謝武林而已,又豈能隨你們去往中都,助紂為虐?”冷冷地道“倘若四大山莊贏了又如何呢?”
紇石烈兀顏哈哈一笑,道“四大山莊若是贏了,我們立馬拍拍屁股走人,絕不為難各位。”
盧驚隱將信將疑,道“你能做得了主?”
紇石烈兀顏哈哈一笑,道“不錯,待我上請郡主再行定奪。”說罷走到轎輿轎前,躬身向轎中人低語了數句,轎中人卻一語不發。隔了片刻,只見轎子的氈簾被人從里面輕輕掀起,露出一只纖纖玉手,手中拿著一張花箋。
四大山莊眾人看到那只伸出來的玉手,肌膚細膩,如蓮花一般潔白,心中疑慮皆消“轎中坐著的,果是金廷的郡主,看來還很年輕。”除了胡忘歸先前在門外見過轎中人曾與紇石烈兀顏有過交談,余人見此情景,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疑惑“難道這個大富大貴的金廷昭懿郡主,竟然是個啞巴?”
紇石烈兀顏恭恭敬敬接過花箋,看了一眼,恭聲道“屬下明白。”拿了花箋,回到場地中央,說道“郡主已有成命,請盧莊主過目。”右手一揚,那花箋便似有人在空中拿著一般,平穩地向著盧驚隱飄來。
四大山莊眾年輕弟子心下皆是一凜,要知道紙箋薄如蟬翼,不似一般的重物,想要如此平穩飄行,須以深厚的內力加持不可。
盧驚隱眼見他故意在眾人面前炫技賣弄,微微一笑,說道“不必客氣。”待得那花箋離自己不足三尺,張嘴吐出一口長氣,花箋受到氣息的阻遏,“噗啦啦”作響,停滯在了空中。四大山莊眾弟子彩聲大作。喝彩聲中,盧驚隱拿眼瞥去,見那花箋上寫著一行清秀的小字“一言既定,金玉不移。”
盧驚隱哈哈一笑,猿臂一探,將花箋拿過在手,遞與身邊的沐滄溟,沐滄溟看后,鐘摩璧和胡忘歸也都一一看了。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心意相通,均想金人的大軍就在山下,雙方一旦鬧僵,大軍掩殺過來,不僅四人無一幸免,在場的數十名年輕一輩弟子,也都將慘遭金人的屠戮,四大山莊無疑蒙受滅頂之災。如今雙方以武相會,比試三場,對方看似對比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