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洵但有然可道此行會有危險,開口勸說,但然可道只說這是掌教之令,張洵便不再多言。
既然是掌教之令,那就自有道理。
只是然可道孤身一人要一路挑戰(zhàn)青玄宗弟子,張洵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暗中調(diào)派了一些羽士跟著然可道。
第二日,然可道一大早就離開了丹墀坊,張洵親自將然可道送出丹墀坊后,又仔細叮囑了那些暗中跟隨的羽士一聲,便回到了桃符小筑。
桃符小筑內(nèi),張玉陵正在整理雜物,他的妹妹張玉靈在一旁玩耍。
自從張洵給了丹砂,張玉陵便帶著妹妹去尋了丹墀坊內(nèi)的丹師,并請丹師為張玉靈疏通了經(jīng)絡(luò)。
現(xiàn)在的張玉靈一身經(jīng)絡(luò)盡通,不僅面色變得紅潤細嫩,就連精神也好了許多。
張玉陵雖然是青玄宗弟子,但他留在丹墀坊桃符小筑里做一個小廝,并沒有什么問題。
只要每隔一段時間回宗門授業(yè)點卯就是了,所以張玉陵和他妹妹也就在丹墀坊桃符小筑住了下來,張洵還為他們在桃符小筑后面安排了一座小院。
這讓張玉陵對張洵十分感激,內(nèi)心也時刻記掛著張洵的恩德。
掌教讓師兄去挑戰(zhàn)青玄宗弟子,無外乎是為了讓師兄揚名,也讓太玄宗揚名。
張洵想到這里,不由的秀眉輕蹙,既然如此,那青玄宗應(yīng)該不會害師兄性命。
畢竟這件事已經(jīng)鬧大了,青玄宗不僅不會害然可道性命,反而還要保護他。
且然可道是以切磋挑戰(zhàn)的名義去的,如果然可道死在半路,青玄宗是絕對逃不脫干系的。
反而會給大家留下青玄宗輸不起的話柄,而且以青玄宗的地位,也完全沒必要這么做。
不過然可道此行,肯定是要吃些苦頭的。
張洵正在想著,忽然看到眼前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面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一旁桌上的靈果。
她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一個果子遞給張玉靈。
張玉靈接過靈果,朝張洵躬了躬身子,然后跑到張玉陵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襟。
“怎么了?”正在清理貨柜的張玉陵低頭看著張玉靈,輕笑著問道。
張玉靈將果子遞到張玉陵嘴邊,脆聲道:“吃果子。”
張玉陵柔聲一笑,然后接過靈果咬了一口,張玉靈見哥哥吃了一口,也把伸過頭去在果子另一側(cè)咬了一口。
然后兩兄妹相視而笑。
一旁的張洵見到這一幕,心里充滿了溫暖與寧靜。
“桃符小筑的事先不急,明日我便跟師兄一起去青玄宗吧,這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張洵心中想道。
正在此時,桃符小筑外面慢悠悠走來一個身影。
張洵似有所感,轉(zhuǎn)身看去,卻見法行天在門口踟躇不前,滿臉地難為情。
她微微一笑,快步朝門口走去。
“師弟。”張洵叫道。
法行天此刻再沒有對張洵冷臉相向,朝張洵拱手行禮,猶豫半晌,最后開口說道:“師兄呢?”
“你來找?guī)熜值膯幔俊睆堜瓎柕馈?
法行天點點頭,道:“我聽說師兄向青玄宗弟子發(fā)出了挑戰(zhàn),我怕他一個人有危險,所以就跟到了這里。”
張洵道:“師兄已經(jīng)去下一個坊市了,不過你放心,他不會有危險的。”
法行天確實也不是專門來找然可道的,他在云霞坊沒有找到張洵,又聽說張洵來了丹墀坊。
所以他也想來丹墀坊找張洵,可是前幾日他那么對張洵,現(xiàn)在又要找她要令信,實在讓他很尷尬。
正好云霞坊到處都在說著然可道的事情,法行天聽說之后,便以然可道為借口,來到了丹墀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