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兄又走了啊。”法行天愣愣地說著,目光有些閃躲地看了張洵一眼,然后轉身準備離去,“那我去找他...”
張洵見到他這副模樣,豈能不知道他為什么而來。
于是便叫道:“師弟且慢。”
法行天轉過身來,目光直視著張洵。
但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張洵這次沒有說什么道歉的話,而是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簡,道:“這是蓋有天威門長老印的令信,你可以拿著它,前往天威門各處蟲場。”
法行天張開了嘴巴,久久不語。
直到張洵將玉簡放在了他手上,他才反應過來。
法行天第一時間將玉簡緊緊握住,隨后看著張洵道:“只是師兄他...”
“師兄很安全,你放心就是了。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捉秋蟲。你也應該知道促織大會的事情了吧?”
法行天點點頭。
張洵笑道:“所以這才是正事,你一定要捉到上好的促織,在促織大會上奪得一個好名次。”
法行天聞言,再次怔在原地。
“師兄那邊有我,我太玄宗促織大會,就看你的了。”張洵鄭重地說道。
一股熱血沖上頭頂,法行天再不猶豫,重重地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完,他手握玉簡令信,朝著張洵拱手拜別。
“等一下。”張洵再次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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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行天再次轉身看著張洵,只見張洵將先前那個瓦罐和一袋丹砂遞了過去。
“好的促織必然要好的蛩罐來養(yǎng),這個瓦罐你拿著吧。還有,這里是五千斤丹砂,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張洵笑著說道。
法行天看著眼前的蛩罐和丹砂,再看著張洵溫和的面容,內心的怨念與戾氣倏然消失了大半。
他接過蛩罐丹砂,放入自己的儲物袋,然后朝著張洵深深一拜,轉身離開了丹墀坊,朝著天威門方向去了。
...
在棲霞山附近蟄伏了這么久,趙廷瀟終于確認了李恒便是方廷秋師弟所說的那個太玄宗掌教。
且于昨日,她又收到了沖玄觀葉鎮(zhèn)崆觀主發(fā)來的敕令。
這次上玄宗內對沖玄觀下了命令,調動一切力量,務必殺死李恒。
這一次上玄宗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李恒的危險,只是因為那晚上劈死令狐杰的那道天雷。
這道天雷不僅引起了會元老祖的重視,也同樣引起了上玄宗掌教和玉玄宗掌教的重視。
但是有會元老祖在,元嬰期以上修士根本無法染指太華州,稍微一點法力異動都會招來會員老祖的雷霆之力。
而現在太華州也只有上玄宗的修士潛入進來,建立了沖玄觀,所以只能靠著沖玄觀的力量擊殺李恒。
如果說任九靈和更前面的那些掌教,都是被沖玄觀順手滅殺的話。
那李恒就是被上玄宗直接點名要殺的一任太玄宗掌教,沒有別的理由,只因為他能激發(fā)此界的天雷。
三玄天尊的名義,不是誰都能用的。而李恒能用,這就代表他對玉玄宗、上玄宗的威脅遠遠超出千年以來的太玄宗歷代掌教。
不止趙廷瀟收到敕令,在她收到必須擊殺李恒的敕令后,還有無數的沖玄觀煉神期修士受命離開沖玄觀,他們的目標一致:殺死李恒。
惟道惟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