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元依言坐下。
司南玉笙也坐下。
一桌兩人,相對而坐。
蕭景元蹙眉。
司南玉笙懵逼。
在屋子外面的李澤,見狀是直皺眉。
院子外面的眾官員,恨不得沖進來。
李澤將眾人攔住,“陛下都沒生氣,你們著什么急?”
眾官員這才作罷。
屋內。
蕭景元瞧著司南玉笙一臉懵懂,笑了,“你多大?”
“虛歲有十三了?!彼灸嫌耋险f道。
“你會些什么?”蕭景元問道。
“風水、歷法、占卜、相術,都會一些?!彼灸嫌耋险f著頓了頓,又補充道,“或許比普通人要強一點兒,很多事情,我看看就能預測了。”
蕭景元審視了她一會兒,問道,“那你隨便給我預測個什么,我看你說的對不對。”
司南玉笙也瞧著他,與他對視。
只見他觸到自己的眼神,微微挑眉隨后是又笑了,“你一點都不怕我么?”
司南玉笙便問道,“陛下又好看,又和氣,有什么可怕的?”
蕭景元壓了壓嘴角的笑意,說道,“你這孩子,平日里也是這樣嗎?”
“是啊?!彼灸嫌耋险f道。
話音落下,司南玉笙站起來,去把自己的家當也就是算命卜卦的東西拿了出來,擺到桌子上。
司南玉笙用銅錢,卜了一個六爻的卦,“兇!”
“你這是測的什么?”蕭景元問道。
司南玉笙說道,“東啟國左丞相宇文佑,在十天內會在下朝的時候摔跤!”
蕭景元微微皺眉,好奇的問道,“咦?為何會摔跤?”
司南玉笙也不知道,她只不過是因為擁有前世的記憶,知道東啟國左丞相宇文佑會在這幾天內摔跤,被人笑了好久!至于到底為什么摔跤,她也不知道啊!坊間流傳哪怕有事實依據到最后都是面目全非的。
司南玉笙神秘的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蕭景元瞧著她,嘴角的笑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威嚴的冷漠,“你確定不是與朕開玩笑?”
司南玉笙見狀,也不敢嬉皮笑臉了,對方好歹是這個國家的最厲害的人,“豈敢!”
“那么如果你預測的不對呢?”蕭景元問道。
司南玉笙面色也嚴肅了起來,“若是我說的不對,陛下說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這小孩的確有意思,從開始的有趣到現在的成熟,那自信又似乎真的能通曉一切的眼神,令他十分好奇她究竟是哪里來的這樣的底氣。
蕭景元依舊冷著臉說道,“你這是在和朕打賭下賭注?”
司南玉笙嘴角壓了一抹淡笑出來,“所以陛下想下什么彩頭?”
蕭景元瞧著她,想揣測些什么,可從她的身上壓根就猜不到這丫頭在想什么。
“你想要什么?”他問道。
司南玉笙沉吟了一刻,她瞳孔微微一張,豪氣道,“我要做東啟國國師,以及千蘭城最高的樓,還有最多的月俸祿?!?
蕭景元只覺得,自己對面坐著的是個年老的長者,還是那種能運籌帷幄城府深不見底的老者,絕不是現在這樣一個才十來歲的小丫頭。
可是偏偏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無論怎么看都是乳臭未干的黃毛姑娘。
蕭景元問道,“你覺得朕會答應你這些要求嗎?”
司南玉笙想都不想就說道,“會!”
蕭景元眉頭再次一簇,瞧著她半晌,隨后沒說什么就走了。
名門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