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便又爭論了一番,一些中立不發表意見,一些則認為司南玉笙會預測對,還有一些就認為是無稽之談。
但自打那日以后,左丞相宇文佑就告假不來上朝了。
蕭景元也想看看,這十天內宇文佑連朝都不上,如何能應了司南玉笙的預測!
蕭景元想著便想發笑,不過是個孩子能說出來什么?司南家的命運也不會被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左右。不過,如果司南玉笙打賭輸了,他把那孩子留下來能做什么?這是個問題!
那本‘大通衍經’如果真的存在,司南玉笙就不可能推算錯,所以如果打賭她輸了那她手上肯定沒有‘大通衍經’,到時候連拷打都不需要,可以直接將這孩子抓了,好好謀劃一番換點什么來。
這么一看,有沒有那‘大通衍經’似乎都沒什么關系,這孩子的作用不單單是推演數術,而是可以謀劃更多的事情。
進了他東啟國千蘭城,以后的一切就不是那孩子自己能做主的了。
話分兩頭。
司南玉笙背著家當去了北街集市擺攤。
東方無衍看她若無其事便說道,“你不著急的么?這已經五天了!”
“五天?什么意思?”司南玉笙問道。
“蕭景元找你已經過去五天了,你知道左相宇文佑已經告假五天了么?”東方無衍問道。
“所以呢?”司南玉笙問道。
“如果左相宇文佑告假十天,那他就不會在下朝的時候摔跤了,那你和蕭景元打的賭就輸了。”東方無衍說道。
“哦,這樣啊。”司南玉笙恍然,像是才想起來這件事。
“所以,如果你打賭輸了,準備怎么辦?”東方無衍問道。
“這不是才五天嗎?還有五天呢,急什么!”司南玉笙說道。
“……”東方無衍無語。
司南玉笙嘿嘿一笑,“這不是還有無衍哥哥么?到時候蕭景元有什么不對勁,你就帶我跑啊。”
東方無衍聞言,瞧著她半晌,她那副鬼精靈的模樣兒,他看了也是無奈的笑了,“行吧,到時候你可不要再到處亂跑,什么都要按照我的來。”
司南玉笙腦袋像小雞啄米似得點頭,“好的,都聽你的。”
其實,司南玉笙本來有十成的把握,可是因為上次在瀾淵閣測卦有一些和前世不一樣,她就有點兒犯嘀咕。照道理來說當時那個卦象有變化,今后發生的事情就有可能也有變化,搞不好東啟國左相宇文佑不會再摔跤了!但是也有很多事情,按照原來的軌跡在發生,所以這結果還真的不一定。
司南玉笙現在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在打賭,雖然說這個賭看上去沒什么,可打賭的對象是蕭景元,她就不得不小心一點了。
司南玉笙覺得東方無衍說的對,面對蕭景元這個人,她的確是要謹慎一些。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打賭的第十天。
司南玉笙也沒心思擺攤了,一大早她已經收拾了包裹,準備去找東方無衍跑路了。
可一開門,寒煞瞧著她無比崇拜。
司南玉笙以為他抽風了,說道,“快帶我去找你主子,我們準備跑路了。”
“為什么要跑路?”寒煞問道。
“今天打賭第十天了,宇文佑還沒摔跤呢。”司南玉笙說道。
“那你不用跑了。”寒煞卻說道。
“為何?”司南玉笙問道。
“在你和蕭景元打賭的第七天,宇文佑就已經去上朝以后又摔跤了,只不過他不讓大伙兒說,就命人不讓傳出來!陛下沒說什么算是默認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故意將這消息流出來,現在坊間已經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了。”寒煞說著就忍不住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