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實,陰風吹過,刺得她一抖,眼前莫名發黑,便只來得及察覺握著的描魂筆脫出手去。
再醒來,就是現下這個場景,自己霸占的殼子不是自己的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由著殼子里另一名女鬼動作,余光中瞟見還有數名身著喜服的男子,雙眼無神的立在一旁,好似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不說也不動,活似些木頭人。
這些人寒笑笑見過,就是參加試煉的修者,而這些修者之中,還有兩個熟人,那便是江家兄弟。
大抵是江凌修為低微,神態與旁的修者如出一轍,而江書寒倒好些,雖也是木然神色,但墨色雙眸中那點亮光可以看出,并非全然失去意識,且還狀似無意的將離江小少爺最近的紙人隔開,將江凌護在身后,這般舉動惹得那紙人睜著雙眼睛湊近了看,江書寒定性極高,擺出如同其他修者一般失神模樣,使得這名紙人看得一臉茫然,由此可以看出,也就那兩名長得像活人的小童有心智,而其他紙扎人雖是能動,卻沒甚智力。
若能奪回身體主導權,那么這些紙人或可不足為懼。
此外,院中擺了酒席,就像是正常大戶人家結親一般,紙人小童便在一旁伺候,那些圍坐桌旁的村民雖都面帶喜色看來,但那青黑膚色,一看便不是活人,倒像是活尸,活尸不可能一夜而成,寒笑笑看得心中生出寒意,那么今天白日所見的那些有說有笑的村民……
細思極恐。
傅衡之隨著小童拜天地的喊聲,垂眸叩首,一雙桃花眼中似有光亮,又被垂眸的動作掩得極好。寒笑笑沒看見,只看見這人乖乖隨著小童指示,端正拜著天地。
說好的大佬呢?!
她還記得早前聽到有人說傅衡之的修為不一般,還有她那迷之第六感,眼下便宜徒弟被個女鬼拉著成親,一點反抗力都沒有,這是大佬該有的格調嗎?!
說起來將將逃親沒幾天,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被人逼著成親,吾友誠不欺我,這個世界好可怕,好想回家。
對了……前輩哪去了?怎么這樣危機關頭還不吱聲?寒笑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