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湖是冰冷的，任你淪為芻狗，墜入地獄，它也會永遠選擇無視！

“你說什么？你敢再說一遍？”蘇劍蒼白的臉，忽然間一下子又漲得通紅。

連他的眼睛都布滿了血絲，樣子就像是要chi ren，十分的可怕！

站在遠處的武媚兒，神經也頓時緊繃了起來。

她在替司馬芳齡默哀和難過。

“我說你母親就是一個jian ren！是她勾引的顧鴻儒，暗中聯絡的我爹，你恨錯了人！”司馬芳齡已經豁出去。

她唯有這么做，才能有效的擊碎，緊緊包裹住蘇劍身體上，那層堅硬的外殼！

才能讓他憤怒，讓他痛苦，讓他的自尊被她粗暴的踩在腳下！

她忽然有種宣泄過后，暢快淋漓的舒爽感！

可是物極必反！

在酣暢的宣泄過后，她的噩夢也就隨之而來了！

司馬芳齡這么說，無疑也就承認了，司馬煙云也是殺死蘇劍父親的兇手之一！

蘇劍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他一伸手就薅住了司馬芳齡滿頭的青絲，將她像拎一只小雞那樣拎了起來，另一只拳頭則重重打在她的小腹上。

司馬芳齡覺得自己的腸子，已經被這有力的鐵拳，搗成了無數段，那種痛苦的感覺撕心裂肺！

但她生生忍住一聲不吭，任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從她額頭和臉頰滾落！

“呵呵！哈哈！你自己也知道她是個jian ren對不對？可你卻是個懦夫，是個孬種，根本不敢承認這一點，”司馬芳齡的嬌軀，疼得就像是風中的秋葉，瑟瑟抖個不停。

但她的神情卻更興奮，瘋了般嘶聲大笑道，“若非那jian ren，將自己的仇恨烙印在你的靈魂里，就憑你這種冷血的畜生，也知道什么叫恨嗎？”

她罵得痛快，罵得悲壯，罵得驚天地泣鬼神。

連遠遠圍觀的人們，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無論誰都能看得出，蘇劍已經被激怒得臉色猙獰，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啊！我要殺了你！”當一個人憤怒到極致，理智徹底崩潰時，殺人就成了他唯一要做的事！

“殺啊！你最好殺了我，若是不敢，你就是懦夫，是個孬種！證明你的確是jian ren養的！”司馬芳齡聲嘶力竭的叫喊道。

她反正已經無懼生死，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無論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而且她已經抱定了必死之心，她希望能用自己的死亡，換回父親的平安。

只要蘇劍殺了她，這筆恩怨，也許就會隨著她的死亡一筆勾銷！

可事情真的會如此嗎？天真的司馬芳齡，根本也不愿去想那么多。

“好！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蘇劍氣得牙齒打顫，身體抖作一團，他咆哮著就要拔刀！

若再不拔刀，他擔心自己會隨時倒下去。因為他的腦海里，又浮現出母親那枯瘦佝僂的身影。

那猙獰可怕，有著一條條刀疤，令人恐怖畏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