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童的樣子,似乎已將紫丁香當成了他的妻子。
“不知道你這雙眼睛能不能變色?”蘇劍微笑道,“你若化妝成匪兵,不但眼睛要變色,頭發也得染,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金童不能否認這一點。
他這雙眼睛,無論誰見過一次就永遠也無法忘記。
變色的話,他還真的沒有那么高的易容術。
金童只得作罷!
四個人計議已定,說干就干。
他們精心準備了一下午,金童和蘇劍都是在震威鏢局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凌晨,便有一支三十個人的送親隊伍,敲鑼打鼓的從金烏鎮出發,趕往慶豐鎮而去。
從金烏鎮到慶豐鎮,一共有兩條路。
大路較遠但相對安全,小路距離要近很多,但那正是匪徒容易出沒之地。
這支迎親隊伍偏偏選擇了崎嶇的小路,他們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
……
深秋。
晴朗的天空,藍得就像是一塊透明的寶石。
涼爽的秋風迎面吹來。
曠野中舉目四望,讓人頓覺海闊天空,心情舒暢,一片寧靜而致遠。
在從金烏鎮通往慶豐鎮的小路上,正有一隊送親隊伍,敲鑼打鼓向前飛奔而行。
隊伍中每一個人都是年輕力壯的棒小伙,他們骨健身輕,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快得就像是一陣風。
尤其是抬著花轎的八個青年,他們身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虬結健碩。
即使抬著一頂很大的花轎,仍舊是健步如飛,趕了將近兩個時辰的路,臉上一點汗都沒有,氣不長出面不更色。
鑼鼓手將手鼓和銅鑼敲得山響。
在曠野之中聲聞幾十里。
他們往南行,距離慶豐鎮還有四十里地左右的時候,隊伍的速度,便忽然間慢了下來。
他們速度雖慢了,卻將鑼鼓敲得更響!
他們的西南方四五十里地遠的地方就是慶云峰。
慶云峰上有悍匪盤踞,而且時常會攔路搶劫過往的客商行旅。
這支隊伍如此張揚,難道就不怕山上的匪徒前來搶劫嗎?
鑼鼓聲遠遠傳入慶云峰。
一個小嘍啰忽然從一個洞穴中探出頭來。
山里有很多條山洞縱橫交錯,就像是耗子洞,更像是一個迷宮。
即使是山上的匪兵們,也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熟悉和辨認,才不至于在山洞中暈頭轉向迷失方向。
小嘍啰探了探頭,很快就像小耗子那般,又將頭縮了回去。
“什么聲音?”洞中柳無色問道。
這三位寨主,正好在一起商議事情。
“好像是從金烏鎮通往慶豐鎮的方向,傳來的鑼鼓聲是迎親的鑼鼓聲!”小嘍啰強調道。
“哦?這鑼鼓聲一定是從小路上傳來的,大路離得這里太遠,很難聽到,”柳無色的眉頭舒展,臉上也流露出喜色,“自從咱們山寨日益興隆,無論大路小路,迎親的隊伍都已經絕跡,害得老子只能偷偷的進鎮子去擄掠婦女,今天看來是個好機會!”
柳無色說完,站起身形就要出洞去,卻被大寨主裘無財厲聲喝住。
“老三!你要去做什么?”
“嘿嘿大哥!我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過新鮮的美女了,心里癢癢得很,想出去轉轉,”柳無色嘿嘿笑道。
“你不覺得其中有詐嗎?”裘無財陰沉著一張死豬般的胖臉說道。
“什么詐?”柳無色沒明白。
“咱們剛劫了震威鏢局的鏢銀,便有迎親隊伍經過,這件事本身就透著古怪,”裘無財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