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回來晚了,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凌晨四點,睡到天快亮的時候,有人,哦不,有鬼摸我的胸口,好像它還蹭我的臉來著……”
說到這兒,江魚聲音顫抖:“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長頭發(fā)的女鬼,臉色白得嚇人,眼睛就是兩個黑窟窿,我我我……”
田小梨開啟了陰陽眼,一間一間屋子走過去,別說鬼了,這屋子采光這么好,在初升的陽光普照下,就連陰氣都沒有一絲。
江魚抱著足有他半個身體大的甜棗跟在后面,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走路踉踉蹌蹌,風(fēng)一吹就倒的樣子,活像被鬼吸干了精氣的小可憐:“我被嚇醒,就再也沒睡,厲風(fēng)行,聽人家說,兇猛的動物可以嚇唬厲鬼,讓它們不敢靠近,你把甜棗賣給我吧……”
“不賣!”田小梨輕飄飄地說:“我家甜棗是非賣品。”
“那借幾天……不,租幾天行不行?”江魚可憐巴巴的:“你看我這個樣子,明天還有一個綜……還有工作要做,你就行行好吧,租金好說……”
正說著話,他忽然看見厲風(fēng)行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小香水瓶,對著他的床頭噴了一下。
“要么,我拿香水跟你換,限量版的,讓甜棗陪我?guī)滋炀托小?
“不用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田小梨粗暴地打斷了他,目光在空中游移轉(zhuǎn)動,一時間江魚有種錯覺,好像她在虛無的空間中看到了什么似的。
甜棗卻是心里門兒清,剛才的香水噴霧是昨日重現(xiàn),小梨這是看到什么了?
昨日重現(xiàn)只對使用它的人發(fā)生效力,甜棗心里癢癢得要命,如果不是顧忌著江魚還在身邊,它早就沖過去,把香水搶過來,自己噴一下,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懸念沒有堅持太久,田小梨一路從臥室到廚房,在冰箱前停留了一會兒,再到衣帽間,在江魚迷茫懵懂的眼神中,猛地拉開一個衣柜的門,從里面扯出一個女鬼!
兩聲尖叫同時從“女鬼”和江魚的嘴里發(fā)出來。
江魚:“啊啊啊,有鬼,捉到鬼了!”
女鬼:“啊啊啊,你是誰,你弄疼我了!”
甜棗被震得一個哆嗦,跳下去,一爪子朝女鬼臉上撓過去,慌亂中它忘了自己是一只鷹,以貓的姿態(tài)出爪,半路上被田小梨阻了一下,銳利的鷹爪在女鬼身前劃過,女鬼身上白色的T恤被劃破,隱隱地滲出血來。
“啊啊啊,我流血了!”
“啊啊啊,它竟然有血,啊啊,它還會說話!”
田小梨把掙扎不休的甜棗塞給江魚:“別喊了,抱著!你看清楚點,這不是鬼,是人!”
她粗暴地抓著女鬼的頭發(fā),強迫她仰起臉,這一瞬間,兩人一鷹都愣了一下,江魚退開一步,先驚再疑最后出離憤怒:“蜻蜓!你為什么會在我家?!”
江魚家的衣帽間很寬敞,衣柜很大,蜻蜓睡在里面,鋪著一條不知從哪兒翻出來棉被,蓋著薄薄的羊毛毯,說實話還挺舒服的,被田小梨粗暴地拉出來,她既驚且怒,還帶著幾分起床氣,等看清田小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厲風(fēng)行,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她還挺理直氣壯的,田小梨覺得匪夷所思:“憑什么?你悄悄潛進人家家里,還在人家身上亂摸,吃人家家里的東西,你這是違法的你造嗎?!”
蜻蜓愣了幾秒鐘,振振有詞:“我沒有違法!我是郁江的粉絲!”
田小梨都快被這邏輯給氣笑了:“粉絲就可以隨便闖進別人家,吃人家冰箱里的東西,睡在人家里面,還趁人家睡著了摸人家?明星是欠你什么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說著話,她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蜻蜓終于蔫了:“哎哎,你別呀,我在他家啥都沒做,我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