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趙幕北回答得夠理直氣壯。
他其實也根本不愿意這么快就攻城,他有好多的陣法都還沒有擺出來,好多奇怪的陣法都還沒擺在世人眼中。
虢譽公黑著一張臉,強行忍了下去,“那請先生擺出陣法,擇日攻城。”
“那是自然,”趙幕北拱手道,“主公放心,在下就在這幾天時間里又擺出了一個新的陣法?!?
“又?”虢譽公不解,“上次那個就很不錯啊,何須要換一種陣法?!?
“這次擺的陣法是二龍出水陣,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主公擇日請盡情大飽眼福?!壁w幕北喝下一口葫蘆酒,嘴角上揚。
“好。”
虢譽公欣然接受趙幕北的意見,但是內心卻對這個大才子有些芥蒂,他做的這些并不是為了虢國,而是為了顯擺自己,大展他的名聲。
最主要是,趙幕北看起來并沒有十足忠于他。
“你退下去吧,”虢譽公說道。
趙幕北應聲是,便退了下去。虢譽公又召來了王樂語。
虢譽公急忙問:“南宮粼醒了嗎?”
王樂語行了禮之后,不慌不忙地說:“南宮粼昨日就醒了。”
“真的?寡人想去看看?!闭f著,虢譽公抬步欲往。
“主公,不可?!蓖鯓氛Z擋住了虢譽公的路。
“為何?”
“南宮粼知道自己是被虢國相救之后,他并沒有感恩戴德,他以為宋鑲公認為他已經背叛了,便要自尋死路?!蓖鯓氛Z說道。
“有必要這樣?”虢譽公心中不滿,“虢國就這么不入他的眼嗎?”
“主公,并非如此。因為南宮粼是宋國人,食的是宋國的俸祿,心中想的念的也只有宋國?!?
王樂語誠懇說道,語氣中暗藏殺機:
“竟然南宮粼不能為我們所用,主公,殺了吧?!?
“不行,不能殺?!彪阶u公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現在對宋國如此忠誠,也不過是因為宋國對他有過恩典,如果我們對他更為器重更為恩寵,他自然會改變心意的。”
“南宮粼這個人...不僅武功高強,更可貴的是他這份情義,如果他二話不說就投降,寡人才更為擔憂?!?
虢譽公的這段話,可見其對南宮粼的賞識。
“可是...主公,這種人的心志不好改變,怕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愿意相助我們攻打宋國?!蓖鯓氛Z憂慮地皺起了眉頭。
“他不愿意相助攻打宋國,難道還不愿意相助我們抵抗其他諸侯國嗎?心志再怎么堅強的人也會被感化,人心始終是肉長的,冰川遇到暖陽尚會融化,更何況說人心?!?
虢譽公聲色不悅,反問道:
“你懂不懂什么叫作惜才、愛才?”
“主公息怒,臣失言了,”王樂語連忙致歉。
“寡人現在要去見他,”虢譽公急迫要出了自己的私帳。
“主公,南宮粼現在情緒不太好,嚷嚷著要自尋短見,主公現在過去,怕是不妥...”王樂語再一次阻擋了虢譽公的路。
“那是你們不會安撫,”虢譽公瞥了他一眼,“讓開,好好看看寡人怎么做?!?
王樂語嘆了口氣,自動為虢譽公讓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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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白布羅列,藥味縈繞鼻尖。
“將軍,你醒了。”虢譽公笑臉盈盈走到了南宮粼的身旁。
此時的南宮粼披頭散發,烏黑靚麗的頭發如三尺瀑布垂下,側臉精致的輪廓線猶如畫中之仙,琉璃雙眸微微閃爍著光芒,綾羅綢緞纏繞他的腹部,隱隱中可見血跡斑斑,魁梧的身姿可以令天下少女春心蕩漾。
如此完美的人,虢譽公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