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恪的酒差點再次噴出來,他緩了緩對尹棠說道,“果真如此?你這么說,我倒是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罪人了。”
“你還說呢,對了,我來這里這么久了,也該回去了,嗯……我若說我想離開,你可有意見?”
尹棠小心的觀察著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子,問道。
這時的溫恪卻突然買起了關子,他并沒有立刻的回答尹棠的問題,而是站起身將雙手背在身后,雙眼望著遠處。
清輝月光下的金瞳仿若一時間盛滿了無形的灰色和暗淡。
尹棠還未緩過來神,她還在想,此時的自己絕不可在這里多待。
話說自己那日被綁走后,小山包括還在等自己的師兄以及沈覺清一定都在為自己擔憂。
故而無論如何,絕不能在此多待,雖說這里靜謐的令人向往,但是生活總要繼續,還有很多可能等著自己去創造。
不知道這個時候,師兄是否還在小屋等待著自己。
京郊山林內,躲藏在灌木叢內的黑衣人手中緊握著發著寒光的刀,一個個屏氣凝神,似乎是在等待著前來得獵物。
此時的宮堯獨自走在路上,天生機敏性很強的他一路以來早已多多少少的聽到躲在這里的殺手。
相對于躲在暗處的敵方,宮堯的內心更加清楚的做著準備。
一時間,每踏出去一步,都仿佛能夠順著呼嘯的風聲感知道躲藏在背后以及左右的黑衣人。
只聽風聲再起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數十名黑衣殺手。
他們揮舞著刀朝宮堯以箭字步沖來,幸好宮堯也并非普通身手,也是隨之鎮定的快速往后退步。
緊接著他雙手緊緊的貼住了那把刀,努力的使它固定在原處,而不是對自己有危險的可能。
一番搏斗之后,身手不錯的宮堯除了一些簡單的傷外,也并無大礙。
眼看他的劍下留了一人,宮堯嚴肅的問道,“誰派你來的?”
只見那人顫顫巍巍,似乎是怕的極了,便哆嗦的往后退。
隨之宮堯也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繼續問他。
可誰知,這奸人竟然直接朝他撒了一把讓他瞬間頭暈想睡的粉末。
于是在最后一絲意識的吞噬后,他整個人便徹底倒下了。
夜晚做完一切的黑衣人重新見了一面蘇薺禾。
此時位于繁華街道之上的蘇薺禾在同百里羨和相約逛街之時,便恰巧看到了人群中混做買糕之人的那名手下。
她看著一旁的百里羨和,溫柔的笑了,“小山,我想要吃張家的一口酥了,你可不可以買給我?可是你看我舍不得離開這家簪子鋪,你可否幫我買來,我就在這里等你著你,可好?”
百里羨和看著眼前的“尹棠”,笑的甜美十分,也并覺得有何不妥,于是說道,“如此也好,不過你可要好好的待在這里,不許亂跑,不過我想你也不會亂跑,畢竟你冷靜起來比我還冷靜。我去去就來,等我……”
他帶著特有的沉穩磁性嗓音,讓周圍路過的姑娘們聽了,本就迷戀的于百里容顏的她們變得更加瘋狂,就差差點尖叫出來了。
她認真的微笑著看著眼前的百里羨和離開,這才扭過頭同那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可以行動了。
這時只見二人輕車熟路的完成了一個秘密交接,那人故意的將水桶里的魚假裝蹦到了外面,然后趕緊上前,而這時的蘇薺禾也是因為離得近,便也上前以幫忙的名義,趁亂接過了那男子的紙條。
“哎呦,多謝姑娘了,姑娘肯高抬貴手幫俺這一屆粗人捉魚,足以見證姑娘的善良。”
“不謝,只是老人家可一定要小心了。”
過后,她重新若無其事的站起身,等待著百里的到來。
握在手中的紙條始終是不放心的,于是她便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