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我是全副武裝,穿著趙姐買的夾克,中午新買的棉鞋,看看自己,也是挺美的。
要是我自己,不會這么打扮自己,身上只要有身衣服,能遮風(fēng)擋冷,干凈不臟就行。記得在念高中的時候,還穿著打補丁的褲子,屁股蛋子上打著和褲子一樣顏色的補丁,怕不結(jié)實,特意讓大姐用縫紉機多縫幾遍。腳上穿著黃膠鞋,大冬天的,沒有襪子,就是多墊兩層鞋墊。在班級里,不覺得自己丟人,我就這樣,家里就這樣,你穿衣服,我也沒光屁股,只不過你的衣服新點兒,我的衣服舊點兒而已,穿在身上一樣取暖,一樣舒服。
好像還引領(lǐng)了一次潮流,我們班很多男生都把自己褲子的屁股打上補丁,用縫紉機多縫幾遍,密密麻麻的,和我同款。
我喜歡念書,也渴望念書,可是那時候念書,對我、對我的家來說是沉沉的負(fù)擔(dān),所以在念到高二的時候,就不念了。
很多人都說自己的高中生活,說那段令人難忘的青蔥歲月,我每當(dāng)回想起來的時候,都是滿嘴的苦澀
出了酒店,就被李海娜叫住,問我干什么去?那天邢師傅、小梁、還有李海娜的二哥我們四個說好了出去喝酒,小聚一下。
我說喝酒去。
她問上哪喝酒去?
我說不知道,看哪家好就去哪家。
這時候邢師傅、小梁、她二哥也從酒店出來,周蘭也走了出來。
李海娜說我也去。
周蘭說人家男的喝酒去,你跟著干啥。
她說我咋的,就行男的喝酒呀。
她二哥說你回去,別哪哪都有你,譚子,咱們走。
我們四個就開始走,她在后面喊李老二,我告訴你,我和你媳婦喝酒去。
她二哥說你愿意干啥干啥去,別跟著我就行。
在離寢室不遠(yuǎn)的地方找了一家小飯店,要了幾個菜,開始喝酒。邢師傅當(dāng)兵出身,喝酒沒問題,李海娜二哥也行,小梁不喝酒,就喝飲料。
喝酒的時候,邢師傅問李海娜二哥老二,前面那個姓周的服務(wù)員是你媳婦呀?
李海娜二哥說是,我媳婦,馬上就不是了。
邢師傅問咋還不是了?
他說鬧離婚呢,不準(zhǔn)備過了,過不到一起去。
小梁說過不到一起去還在一起上班,還是行。
邢師傅說能過就好好過,正好現(xiàn)在在一塊干活,把感情緩和緩和。
李海娜二哥說能緩就早緩了,都快一年了,實在是過不到一起去,這次我來,也是我爹我媽的意思,看看倆人在一起干活,能不能好點,沒用,不是一路人,早晚都得分開。
邢師傅問那你倆有孩子嗎?
他說沒有,結(jié)婚六個月就開始分開了。
邢師傅說六個月就分開,不是有毛病吧。
他說都沒毛病,就是性格不合。
一瓶白酒喝完了,都沒咋滴,又來了一瓶。
邢師傅對小梁說小梁,你也喝點。
小梁說不行,我連啤酒都喝不了。
邢師傅說喝酒得練,練練就能喝了,來,給你少倒點兒。
給小梁倒了有半兩酒。
李海娜二哥說對,都喝酒,就你不喝,好像我們欺負(fù)你似的。
我說沒事,你喝不了給我。
小梁試探著喝了一小口,馬上喝一口飲料,說太他媽的辣了,你們喝著不辣?
邢師傅就說不辣,我們喝著還美呢,你這是才喝,喝習(xí)慣了就好了,哪有老爺們不喝酒的,你跟著我,我保證把你培養(yǎng)的能喝酒,少說也能喝三兩。
這時候小飯店的黑白電視開始播放連續(xù)劇“宰相劉羅鍋”,那時候我們寢室沒有電視,大伙也看不到電視,回到寢室不是聊天,就是看小說,也沒啥娛樂活動。“宰相劉羅鍋”很快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