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吧。”
林燕說“不用二姐,你在屋呆著就行,我和老譚就行。”
二姐說“那可挺好的,能吃現成的了。”
我笑笑,說“二姐,秋萍沒來呢?”
二姐說“在家看家呢,大了,也不愿意來,嫌乎坐馬車冷。”
那時二姐家困難,還沒買摩托車,每次回娘家都是趕馬車。
我說“秋萍今年初三,該中考了。”
二姐說“是,她想不念高中,想考中專。”
我說“那也行,中專也挺好的。”
二姐說“那誰知道了,就看考上了考不上了,考上了就念,考不上就不打算讓她念了。”
我問“不讓她念書讓她干啥?”
二姐說“也不是我不讓她念,是她自己不打算念了,說多少回了,你五姐也跟她說,還準備叫她念書,她自己就是不打算念了。”
我說“那也得讓她念書,一個丫頭不念書干啥去。”
二姐說“念書不得花錢嗎,哪來的錢。”
我說“我這還掙錢呢,沒錢給我說。”
二姐說“你那錢還留著結婚,等我回去跟她說說,看看她啥意見,我不管她,這些年念書都管了,也不差這一年兩年的。”
邊做菜邊和二姐聊了一會兒,然后二姐回屋了。
林燕領著二姐老丫頭樂樂一起玩。樂樂那時候才八歲,上小學一年級,大眼睛,鬼靈八怪的,聰明異常。小丫頭在林燕身邊轉,一口一個“老妗子”叫著,叫的林燕都有些不好意思。
五姐說“樂樂,先不叫老妗子,叫阿姨。”
樂樂問“為啥叫阿姨,她不是我老舅媳婦嗎?”
五姐說“那不是還沒結婚嗎。”
樂樂說“先叫著,等結婚了再叫該叫不順嘴了,是不老妗子。”
林燕就笑。
樂樂問“老妗子,你不能不和我老舅結婚吧?”
林燕說“你說呢。”
樂樂說“老妗子,沒事,我老舅挺好的,不會不要你,你多好呀,我喜歡你。”
林燕說“你這小嘴真會說話。”
樂樂說“我沒我老舅能說,我老舅要是說起來我爸都說不過他,有時候我爸都怕我老舅。”
林燕問“那你怕你老舅不?”
樂樂說“我不怕,又不惹他。”
吃飯的時候一大家人,三張桌,兩張大人的,一張小孩的。
日子一年比一年好,人的精神頭都不一樣。頭幾年困難的時候一到過年家里來客,都不知道給人家整啥吃的,過年的時候能殺口年豬就是好日子了。現在比過去好多了,吃喝不愁,人們也就自然而然的高興起來。以前過年是窮歡樂,現在過年是真歡樂。
記得頭幾年過年大姐夫他們抽煙還是旱煙,自己卷,現在都是香煙了。就是喝酒沒變,還是自己村子燒的純糧小燒,有好瓶酒都不喝。純糧小燒現在很少喝到了,過去是三塊錢一斤,現在已經是四十塊錢一斤了,并且還不如以前的純。
我之所以能喝酒,是沒出去打工的時候,我有一個叔伯的姐姐家開酒坊,在那幫過忙,對燒酒多少了解一些,和釀酒師傅很好,間接地也懂點酒。
后來和鎮上一個五保戶老爺子關系挺好,老爺子是個老軍人,老家河北的,怎么留在我們鎮上的不知道,就是一個人,鎮上在我們村頭給他蓋了三間房,他住在那里。上初中的時候沒事就愛到老爺子那里去,老爺子脾氣挺倔,愛喝酒。他喝的酒都是自己泡的,屋里別的東西沒有,倒是有八、九個泡酒的壇子,一個壇子泡著一樣酒。別看那時候我小,但是和老爺子處的來,老爺子也挺喜歡我。
他泡的酒有杏花酒、梨花酒、桃花酒、山棗酒、黃芩酒、遠志酒、還有驢鞭酒和牛鞭酒、馬鞭酒。每年春天我都會幫老爺子摘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