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天快種地的時候,種地之前需要先打壟,打出壟來之后才能種地。他家是上午打的壟,我家是下午打的。我下午領著機器到我家地去打壟的時候發現他家的壟打的非常大,他家地壟打的大,壟溝寬敞,自然是把我家的地給擠了,擠去半根壟。
那時候我家是我和母親和五姐在家,大姐她們都已經出嫁了。估計我同學的父親是覺著我家沒啥人,一個老太太領著一個丫頭一個小子過,擠我家半根壟也就擠了,我家也不能說啥。說白了就是看我家窮,加上我家就我一個男的,還是個孩子,擺明白欺負你。
他家有兩個兒子,都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我才十七歲,跟人家根本沒法比。
說實話在農村人熊過不了日子。
我直接找到他家去了。告訴我同學的父親馬上把壟給改回來,要不然我家打壟的時候按照正常的壟寬打,把他家擠過來的壟給擠回去,到時候他家就會少一條壟。
我同學的父親當然不干,非常霸道的領著兩個兒子把我攔在門外,并且理直氣壯地說如果我敢把壟擠過去就叫我家種不了地。
我二話沒說到地里告訴開機器打壟的師傅直接開始擠壟,我同學的父親領著兩個兒子隨后來到地里,看到我把壟給擠回去了就叫開機器的師傅停下機器,準備和我干架。
這時候在地里干活的人也都圍了上來。
我說“是你擠我家的壟,你還有理了,今天我家地打不成壟到時候我就種你家地!”
同學父親有點惱羞成怒,指揮者兩兒子準備上來打我。
我雖然歲數小,體格也沒人家好,但是我不怕事。
手里拿著鐵鍬沖他們爺仨道“告訴你們,別看我小就來欺負我,別覺著我家窮就想欺負我家,今天把話撩這,你們要是敢上來我就敢劈死你們!”
同學的父親罵道“小b崽子,毛都沒長全還敢跟我叫號,就欺負你了咋地。”
不怕歸不怕,但真打起來我一個人說啥也打不過人家爺仨兒,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人家那可是親爺仨兒。
一場農村經常發生的爭壟大戰在地里一觸即發,他們爺仨兒打我一個,那也沒把我打服,最后在村里人的拉架下平息下來。
我被打的滿臉是血渾身是包,他們爺仨兒也沒好到哪去。他們爺仨兒吃虧吃在手里沒拿東西,我家是下午打壟,我手里拿著鐵鍬,他家上午打完了壟爺仨兒手里啥也沒拿,再加上他們覺著我一個孩子不敢動手,也是大意了。
他家的大小子是最先上來的也是最先倒下的,被我一鐵鍬拍到后背上直接倒地不起,然后他們再把我重視起來采取圍攻的戰術把我打了一頓。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眼睛通紅的沖他們爺仨兒喊“有種的上呀,上來一個我劈死你們一個。”
我還要往前沖,被村里人拉著也沖不出去,渾身那樣也不知道疼,當時就一個念頭,那就是接著打,最好是劈死他們家一個人才解恨,叫他們家欺負我。
后來村長來了這事才了結,我家的地按著正常壟寬打壟,他家沒辦法又重新打了一遍壟,偷雞不成蝕把米,自作自受。
在村子里我一戰成名,沒人敢欺負我家,都說我是個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主。
我那個同學對我倒是挺好,事后通過別的同學給我送來二十個煮熟的雞蛋叫我吃,心里很感激,就當她父親和兩個哥哥給我的精神補償了。
別看我歲數小,但說話不落空,高中不念之后在村里當過“知客的”,就是現在飯店說的知賓。村里人的大小輩都我都能排上,也知道親戚遠近,每次知客的時候也有挺多大姑娘小媳婦和我開玩笑喜歡我,就是咱家窮,沒人嫁咱。做了幾次知客之后就不做了,開始想如何賺錢貼補家用,還有如何供五姐念書。
打工走的前一天我到了父親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