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diǎn)剛過,正在收拾灶臺衛(wèi)生,老板把廚師長、陳剛和我喊到二樓包房,包房里涼菜師傅也在,桌子上擺著一盤熏味拼盤。這里的熏味拼盤簡單,就是豬蹄、脊骨、雞脖子和雞爪子。
看了看拼盤,顏色很不好看,發(fā)黑,干巴巴的,應(yīng)該不是當(dāng)天的。涼菜操作間在一樓明檔,很少和熱菜接觸,我也很少到?jīng)霾碎g去,對涼菜的出品看不著,不怎么了解情況。但是看這盤熏味拼盤是不合格,這樣的出品不能上桌。
估計(jì)老板把我們喊上來也是因?yàn)檫@盤熏味。
大伙坐下來。
老板嚴(yán)肅地說“喊你們上來沒別的意思,叫大伙嘗嘗咱家的熏味。”
大伙兒誰也沒動筷。
“嘗嘗,一人夾一塊嘗嘗兒,看看咱家熏味咋樣。”老板不悅的說。
廚師長動筷了,夾了一個雞爪子,陳剛夾了一塊脊骨,我夾了一塊豬蹄,涼菜師傅沒動筷。把豬蹄吃到嘴里沒啥味兒,就是有點(diǎn)咸,細(xì)品還帶著點(diǎn)苦味,吃完第一口就不想再吃了。
看大伙兒都嘗完了,老板問“咋樣?都說說。”
廚師長說“我吃著有點(diǎn)咸。”
老板看向陳剛,陳剛沒吱聲。然后看向我,我說“是有點(diǎn)咸。”
“就是咸的問題嗎?”老板很不高興的問。
誰也不說話。
看誰也不說話,老板很生氣,問廚師長“廚師長,你一天就在底下炒菜,涼菜啥樣你看都不看?”
廚師長有點(diǎn)臉紅,說道“我對涼菜不是太懂。”
“借口!理由!”老板大聲說“客人還不懂呢,但是客人知道啥好吃啥不好吃,你作為廚師長說不懂涼菜?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就是不懂那好不好吃還不知道?”
“你這是壓根兒就不管涼菜,也不到?jīng)霾巳タ纯矗 ?
老板發(fā)火了。
“我不知道你一天天在底下干啥呢?咱家那么忙嗎?我咋沒看出來咱家咋忙呢?”老板沖廚師長大聲說“一旦你要是每天都到?jīng)霾碎g看看,嘗嘗菜,也不會把這樣的出品端到客人跟前兒。”
大伙兒誰也不吱聲,
廚師長低著頭,陳剛看著那盤熏味,涼菜師傅干脆把頭低的死死的。
“我不怎么在店里,省思我找的師傅都能負(fù)責(zé)任,不用我操啥心,沒成想干成這樣,你們看看,咱家涼菜出品都成啥樣了,就這樣的出品也給客人上,這樣干下去用不到過年咱家就得黃!”
老板開始發(fā)脾氣。
只不過他這脾氣發(fā)的有點(diǎn)過,好像這事跟我沒啥關(guān)系,把我也扯帶進(jìn)去了。這倒不用生氣,誰發(fā)火的時候都不理智,何況人家是老板,說兩句就說兩句吧。
“是我管理不到位。”廚師長終于說了一句話。
“還管理不到位,咱家壓根兒就沒管理,要是稍微有點(diǎn)管理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老板厲聲道。
廚師長啞火了。
“熏味出毛病跟我上雜沒啥關(guān)系吧。”陳剛在那說了一句,對老板一斧子砍死一船人的說法有點(diǎn)不接受。
老板看了看陳剛說“陳剛,是跟你沒啥關(guān)系,知道為啥把你和譚師傅喊上來嗎?”
陳剛道“不知道。”
“把你們喊上來就是要你們嘗嘗咱家的熏味,然后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老板說,語氣開始緩和。
陳剛說“我啥樣你也知道,根本沒鼓搗過熏醬菜。”
“沒鼓搗過咱們在一起研究呀。”老板說。
“研究唄,先讓廚師長說說咋整。”陳剛道。
我在心里不禁笑了,心說陳剛也是夠滑的,直接把鍋甩給廚師長。另外看出陳剛不咋在意老板,這和他在阜新廚師界的人脈有關(guān)系,挺有名的。聽說老板在阜新剛開始學(xué)廚師的時候是陳剛師父給找的地方,等老板到省城去干廚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