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好奇的問。
“我今年三十三。”我說。
“你剛三十三?我還以為你咋說也得三十八、九呢,你長得可夠著急的。”老姨笑道。
我說“我長得老。”
“你家孩子多大了?”老姨問。
“兩歲半。”我回道。
“你結婚也晚呀。”
“嗯,結婚晚,家窮,沒人給媳婦,哭著喊著才說上一個,三十才結婚。”我笑道。
老姨笑道“瞅你說的,不至于。”然后問我“人家都是總廚考察市場,你這是老陳叫你來的?”
我說“我這是自愿的,想研究個新菜,去市場看看有啥原料,總在家閉門造車也造不出來。”
“咱家現在賣的好的菜都是你的吧?”老姨問。
“也不全是,咱哪有那能耐,就有幾道。”我說。
“譚師傅就這樣好,啥事不參與,就是做菜,然后是喝酒。”司機笑著說。
“老譚,都說你挺能喝酒的,喝過咱家泡的老酒嗎?”老姨問。
我說“沒有,挺貴的,喝不起,我和的酒都便宜。”
“我回去給你打點兒,都說喝著挺好的,那可是老爺子花五千塊錢買的配方。”老姨說。
我說“是嗎?那可得嘗嘗,好酒呀。”
青花閣有自己泡的老酒,十塊錢一壺,一壺二兩,一直沒喝過。自從老憨山莊下來之后沒泡過養生酒,也沒喝過,還沒到養生的時候。尤其是現在,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三年多沒過過夫妻生活了,再養生誰受得了。
每天晚上都喝酒,已經一次喝到八兩了,喝半斤不管事,不能迷糊,喝八兩才迷糊,躺在床上就睡了。
用酒麻醉自己,省的總想壞事。
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酒癮是有了,每天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不喝酒好像差點啥,必須得喝點兒。估計能把自己喝廢了,到時候給個女人都不行了。
如果自己真的失去那個能力,生活將會是什么樣子?
生活不會發生任何改變,而我可能會發生改變。
想想就可怕。
來到市場,在青菜大廳里沒見到什么特殊的原料,都是土豆、茄子、辣椒、西芹、荷蘭豆、西蘭花、菜心之類的,也算豐富,但是沒有省城北行市場的青菜全。
在賣干菜的檔口前看了看,有木耳、干黃花菜、干葫蘆絲、干茶樹菇、干豆角、茄子干、榛蘑、松蘑等等,看到干菜想到菜檔上還真沒啥干菜菜品,可以研究一道。于是買了干豆角、干黃花菜、干葫蘆絲和茄子干。茄子干是青茄子曬的,要是紫茄子曬的就好了。看到還有各式各樣的干筍,都挺好,但筍是南方的,北方人吃不習慣,受眾面太小,不適合上,選擇放棄。
肉類檔口還可以。到賣雞貨的攤位問了幾個老板有沒有種雞的雞頭雞爪子,都說沒有。估計濱海確實沒有種雞場。肉類冰鮮檔有很多原料,鱷魚肉、大雁腿、鹿肉、鹿排、鵝肝、雞脆骨、豬脆骨等等,選了一款型號大的雞脆骨買了一板。
海鮮這邊沒怎么細看,幾乎市場上鮮活的海鮮店里都有,等冰鮮的不用看,濱海人不怎么吃冰鮮的,有活的誰吃死的。
整個市場轉了一圈,感覺市場不大,沒北行大。北行轉一圈得兩小時,這里一個小時就轉完了。原材料除了海鮮比較全之外,其余的沒北行全。濱海是沿海城市,是很發達,但照省城一比還是有點小。
省城畢竟是省會,東北老工業城市,雖然現在發展的速度有點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蘊擺在那呢,濱海還是沒法跟省城比。
濱海有些奢夸和浮躁,省城有著厚重和穩定。
如果說濱海是個青年人,那么省城就是中年人。
這是一個直觀上的感覺。
來濱海已經大半年了,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