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來到陳經理的家,說是她家,其實也不是,應該說是她家的房子。
“隨便坐,我去換換衣服。”她說,說完之后進了臥室。
到廚房拿了三個盤子,坐在沙發上把打包的菜和餃子裝到盤子里,然后又拿了碗和筷子。
陳經理換完衣服出來,穿了一身家居服,更顯女人氣息。
“沒找到酒和杯子,在哪?”我問。
“在茶幾二層格那,有杯子,酒在這呢。”
她走到電視柜旁邊,從那拿出一瓶白酒。
把酒杯從茶幾的二層格拿出來,接過她遞過來的酒瓶,打開,倒滿兩杯。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習慣性的往后撩了撩頭發,在她撩頭發的時候看到她眼角的魚尾紋,以前沒怎么注意。脫去身上的職業套裝,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風韻猶存。都說這個年齡的女人最有誘惑力,也確實有,相信自己如果不是長期和她在一起合作,彼此互相了解,就這樣一個環境,會有很多想法。
“菜都涼了吧?”她問。
“沒有,哪那么快,這剛多長時間,沒涼。”我說。
“沒涼就行,來,咱倆兒喝一個。”
她說完舉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老譚,這長時間不回家想媳婦不?”她夾了一個餃子邊吃邊問。
“想,咋不想呢,其實主要是想孩子。”我說。
她笑了,說道“想媳婦就說想媳婦,還拿孩子打馬虎眼,說了也不笑話你。”
我笑笑,轉移話題問道“陳姐,這房子就你自己住?”
她說“嗯,我家在開發區,他單位在那,就在那買的房子,后來孩子念高中,高中就在這附近,為了照顧孩子買的這個房子,買完了我和孩子在這住,孩子上學,我天天的能照顧點兒。”
“開發區離市里挺遠的,你也不經常回家。”我說。
“有時候也回去,不經常回去。”她說。
“你家孩子現在放假了吧?”我問。
“早放了,放假也不著家,跟同學去北京玩了十多天,她同學北京的,才回來,現在在她奶家呢。”
說完端起酒杯沖我示意,喝了一口。
“你是第二個上我家來的男的。”她說。
“呵呵,榮幸。”我說“你家姐夫不過來?”
“他不來,嫌乎遠,再加上我天天下班挺晚的,他還得上班。”她說“人家在家比我瀟灑,一個人沒人管,愿意干啥干啥,把小三領回去也沒人知道。”
看她說的輕松,能想象他們夫妻之間的現狀。夫妻只是個名義,家只是住人的地方,不離婚只是給孩子看的。相互之間互不干涉個人的私人生活,在孩子的問題上步調一致。外人看是和和美美的三口之家,并且幸福。
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到底好不好,在不接受的同時也不抵觸。
“是不是覺著我們這樣挺不理解?”她看著我問。
我說“咋說呢,是有點不理解。”
她說“其實也很正常,倆人都沒啥感情了,自己過自己的,有孩子不能離婚,叫外人看著不好,自己啥樣自己知道就行,誰也不干涉誰,輕松自在。”
說的輕松,好像在說別人事似的,在她的眼神里還是有著一絲哀傷——對自己家庭不和諧的哀傷。
兩個人在戀愛的時候都會海誓山盟,結婚之后都會甜甜蜜蜜,當日子進入到柴米油鹽瑣瑣碎碎之后很多激情都沒了,本來恩恩愛愛的兩個人開始成了住在一個屋子里的房客,從你儂我儂變成了相敬如賓,從相敬如賓變成了形同陌路,這是很多家庭的真實寫照。
我和林燕會不會變成這樣?
我端起酒杯說“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只是我沒經歷過,不敢多說,還是喝酒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