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買一次馬,不過是受累不討好的差事,誰知道后來會發生與曹氏斗財力,競爭良馬這一出,連帶著許攸也因禍得福的立功了。
“主公,情形有點不對勁吶,”郭圖看著越來越清晰的馬群,捏著胡須疑道“這馬的數目,好像不到三千匹吧。”
袁氏目前手中也有三千匹馬左右,那是多大一群,他們自然清楚,此時雖然對面的馬群離得還遠,但看數目估算,恐怕連一半都不到。
“顯奕這是在搞什么?”袁紹也注意到這個情況,皺著眉頭道“難道他的馬匹是分批運的?”
“當是如此,”旁邊的審配訕笑道“以二公子之精明,自有其打算。”
袁紹笑著道“正南言之有理,等顯奕回來,一問便知。”
處于人群之后的沮授與田豐聽了卻在暗自搖頭。
從草原買來馬匹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主公竟然興師動眾率人來迎接,可見主公是何等的好大喜功,沽名釣譽。
再加上郭圖這等小肚雞腸,喜與人勾心斗角的,審配這等馬屁精在旁邊輔佐,袁氏看似強大,實則外強中干。
不多時,袁熙的馬隊已經到了城下。
袁紹早已率百余文武下了城墻來到城門口。
“父親,兒……兒回來了,”袁熙一見到父親親自迎接,身邊還有那么多文武,這卻出乎他預料之外,就知道自己當初刻意宣揚,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慌忙下馬,硬著頭皮向父親施禮。
“吾兒立功了,為父甚慰,”袁紹滿臉喜色,問道“其他馬匹何時運到?”
“其……其他馬匹?”袁熙低著頭咧了咧嘴“沒有其他,就這么多。”
“什么?”袁紹眉毛立即立了起來,怒斥道“你當我不長眼睛么?
這才多少,頂多也就一千來匹,你不是買了三千匹?”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馬連半數都不夠。
原來袁熙這馬隊一路走一路死,運到鄴城僅剩一千一百來匹了。
見到父親發怒,袁熙嚇得慌忙跪在父親面前,哭訴道“兒讓那去卑給騙了,他賣給兒的都是病馬,兒一接到手便開始死,運回來的就這么多。”
“再說一遍,”袁紹臉上頓時如同被狠狠抽了兩記耳光,變得冷若冰霜,怒不可遏。
他今天之所以帶領手下眾文武前來,搞這么聲勢浩大的迎接儀式,就是為了在手下以及世人面前顯擺,他的兒子買到了良馬,壓過了曹操。
可是一轉眼,良馬竟然成了病馬,路上都死了大半,這夸功儀式變成丟人現眼儀式了,傳揚出去,他袁紹面子往哪兒擱?必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看著跪在面前,一副可憐巴巴之相的兒子,袁紹越想越是窩火,一腳蹬在袁熙身上,把袁熙踢了個趔趄。
“你這等廢物,留你何用?”袁紹狂躁怒喝,拔出腰間長劍,佯裝要砍兒子。
袁熙知道躲也躲不過,趕緊主動又爬過來,緊緊抱住父親的腿,哭道“父親,這都是那去卑太狡詐,處心積慮算計兒之故,求父親開恩吶。”
路上馬死了那么多,袁熙已經知道在劫難逃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所有責任推到去卑頭上。
至于他接手那些馬之后,出現了馬驚的意外,那實在是一件太小太小的事,更何況他們很快又把馬找回來了,所以袁熙絲毫沒有多想。
這主要得益于布圖的手法太快了。
這時候郭圖在旁邊拉住袁紹衣袖勸解“主公,二公子少不更事,為去卑那老奸巨猾之徒所蒙蔽,情有可原,罪不至死。”
眾文武也圍過來苦苦勸說,袁紹才氣呼呼的收起長劍。
“可是,”郭圖看了一眼試圖躲在人群中的許攸,不懷好意的道“許子遠跟隨二公子前去,本應為二公子出謀劃策,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