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蹋頓頓時愣住了。
從幽州到他烏桓,從來只有一條路,就是前面他把守的這條,所以他排兵布陣也是正面直對,曹軍怎么會出現在他的身后?
“這倒真是奇了,曹軍難道是飛過去的?”蹋頓捏著胡須,滿頭霧水。
“大單于,那怎么辦?”這時候袁熙袁尚兄弟神色緊張的站了起來。
“慌什么?”蹋頓穩了穩心神道:“無論曹軍從何處出現,終歸是冒雨遠道而來,定然已成為疲憊之師,亟需要休整之后,方能再戰。
待我調轉布陣方向,趁其立足未穩,主動進攻,便可一戰而勝。”
“大單于高見,”袁氏兄弟想了想,的確如此。
他們軍兵人數也不少,且屬于以逸待勞,怕曹軍作甚?
“報——”
這時候又有傳令兵進來報告:“曹軍騎兵殺過來了。”
“什么?”
蹋頓立即感到了一絲驚慌,他萬萬沒想到曹軍竟然如此大膽,不加休整便驟然捅他后面,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他所有布防可都在前面。
……
當曹軍翻過白狼山,蹋頓營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看到對方那么多騎兵,有許多人感到了驚慌。
畢竟雖然他們也都是騎兵,但不過七八千人,又是勞師遠征,可是對面烏桓騎兵卻足足有四五萬之眾。
此時最明智的選擇便是固守,等待后面主力前來,然后再與烏桓袁氏聯軍交戰。
可是這時候郭嘉又一次持不同意見,他說:所謂出奇制勝就在于一個“奇”字,他們長途奔襲前來,就是為了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固守等待主力,那便失去了突然襲擊的效果。
與此同時,虎豹騎主將曹純也在旁邊附和:烏桓人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陣勢不整,顯然沒有做好作戰的準備。
而且烏桓人顯然更沒有料到他們會從后面殺過來,所以防守陣型布反了,若此時發起沖擊,應該很快就能沖擊到對方中軍大帳。
曹純雖然年輕,但也是一員久經戰陣的“老”將,曹操對這個幼弟的意見很贊同,親自將自己所持之麾,授予給曹純暫用,下令由曹純代他指揮部隊出戰。
于是曹純一馬當先,帶領夏侯淵、于禁、樂進、高覽、張郃等諸將向前沖鋒,身后緊緊跟隨的是虎豹騎,再后面便是普通騎兵。
他們雖然只有七千余人,但是從山坡上向下沖鋒,本身就帶著一股沖勁,在漫天雨幕中猶如一股黑色狂風,向蹋頓軍營席卷了過去。
說話間,曹軍便已沖入烏桓人軍陣。
此時烏桓人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曹軍為什么從后面出現,也沒有等到主將站出來組織一下,曹軍的刀槍已經砍殺過來,烏桓軍陣頓時被沖擊的一片大亂,人仰馬翻。
曹純所帶領的虎豹騎乃是曹軍精銳中的精銳,而且遠比烏桓人訓練有素。
他們在曹純率領下,直接朝中間最大的那座營帳沖擊了過去,那必然是蹋頓的中軍大帳。
由于烏桓人主力都布防在前面,所以這后面防守便薄弱許多。
等蹋頓沖出營帳的時候,曹純已經殺到他跟前。
固然情況緊急,但蹋頓素以驍武著稱,力大無窮,見到對方領兵者是一個年輕的將領,他卻也不憷。
周圍部眾被殺的人仰馬翻,損失慘重,蹋頓氣的哇哇怪叫,提槍上馬,想要一招力斬曹純,以阻擋住曹軍攻勢。
待兩人一交手,蹋頓便感覺暗暗吃驚,這個年輕人的武力雖然跟他比有差距,但是他想三五十個回合之內取勝,恐怕也不容易。
此時他不能在這兒耽擱,趕緊組織軍兵反擊才是最主要的。
于是蹋頓猛攻數槍,然后一撥馬想要扎回到自己軍兵隊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