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不會再為難你，，不過，，”周夫人擺起了架子。

“我看你久病不出門，面色如此之差，是身邊的下人照顧不用心？”

周夫人有意試探，還暗戳戳地踩了方明珠好幾腳，說方明珠面色不好，不就是說她變丑了嗎?

蘇月表示這是睜著眼說瞎話，方明珠這張臉，只要不是被人砍傷幾刀，是不會變丑的，只是換一種風格的好看。

不就是想往自己身邊安插周歸遠的眼線嗎？周歸遠在周家得勢，早年周夫人在周歸遠身邊安插的眼線早就被周歸遠拔除的拔除，策反的策反，已經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能傳到能傳到周夫人耳朵里了，至少從周夫人剛剛的試探，就知道她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在加上之前的憤怒，蘇月推測，周夫人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了。

活的還不如一個下人的方明珠，對周夫人的價值可不大。

不過現在嘛，蘇月順水推舟

“確實，夫君的下人，兒媳使喚起來確實不怎么順手，如今夫君離家，可否從母親這兒挑幾個下人借用？”

周夫人有些驚訝，沒想到方明珠這么識趣，她嘗試以各種理由往周歸遠那兒塞眼線，或是小妾或是下人，書童，都被推了回來，剛剛就是隨意提點了一句，沒想到方明珠竟然能做主替周歸遠的院子里收下人，看來她在周歸遠那里的地位還不低？

蘇月要是知道了，怕是只會說這真是個美好的誤會呢。

“既然如此，”周夫人轉頭，對著站在她身側的周姑姑道

“阿云，帶明珠去挑幾個機靈點的下人吧。”

“多挑幾個。”周夫人又囑咐道。

阿云，就是周姑姑的名字。

“大少夫人請隨我來。”周姑姑低頭引路。

蘇月跟周夫人打了一聲招呼便走了。

周姑姑走在前面，既不催促方明珠，也不出聲。

她今天看這大少夫人，可不是個沒腦子的角色。

自她跟周夫人以來，就沒見周夫人吃過虧，今天方明珠以一個得罪了周夫人的身份，不僅沒吃虧，還沒花任何代價就投了誠，現在還白白得了幾個下人，關鍵是周夫人還覺得自己得了好處，周姑姑內心是佩服的。

“大少夫人，到了。”

周姑姑推開人房的門，彎腰躬身。

里面一群人已經站好了位子，眼巴巴的看著周姑姑她身后和蘇月。

周姑姑可是周夫人面前的紅人，被她選中，自己就不用在這里過洗衣服劈柴的苦日子了。

“今日大少夫人來挑幾個使喚下人，你們都站好了，讓大夫人好好看看。”

蘇月看著這幾排站的筆直，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下人，不由發現了一些端倪。

手有些泡的發紅發腫的，滿身煙灰的，應該是沒什么背景的下人，衣服稍微整潔一些的，應該是周夫人的人。

畢竟想要別人替你辦事，小恩小惠總要有的。

比如在這寒冷的冬天，可以不用洗衣服洗碗。

蘇月隨便挑了幾個，大部分是周夫人的人。

這樣拖出去擋刀的時候自己不會心疼，而且多給周歸遠添一些麻煩，是最重要的。

周姑姑的注意力果然降低了，看來安排的人已經被自己選進去了。

“還有這個人，也帶上。個子高，用來提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