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桒,你又來誆我,要動手便一起動手!
最后幾人商議計定,先跟著梅思源,待他哪天沒做善事了,便三人一起出手殺了他。然而跟了四天,梅思源卻一次又一次讓他們殺意減退。
唉,這位梅大人,每日歇息不到三個時辰,為公為私皆毫無半點瑕疵,我端木榮雖殺人如麻,卻也舍不得殺他!個頭最小的黑臉漢子感慨道,若非家國恩怨,我端木榮實在佩服這樣的漢子,倒真心愿意結交。
誰說不是!穆桒接話道,在大華,這個梅思源實在是最對我胃口的一個,我穆桒跟了他四天,還真下不去手了!
五人在一個僻靜的小湖邊站定。白衣公子眼神猶豫,顯然,經過這幾日所見,他亦自不想殺梅思源了。只見他忽然從腰袋間拔出一把軟劍,向湖面縱去。一時湖面光影搖曳,燦爛如花。只見他踩在湖面而不濕鞋,一把軟劍在他手里忽如靈蛇,忽如彩帶,或柔或靈,出招快而決,劍招險而魅,如夢幻一般。
待他從湖面翻身躍至四人身邊時,已難得出了一身汗,卻聽他冷冷言道我可以不殺他,但他亦必死!還劍入腰再緩緩道,祝孝臣明日便該到此間與我們會合了。他對梅思源一無所知,總下得去手!我不信,他會失手第二次!穆桒端木敬四人心中一凜,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家國利益之前,個人生死猶自不顧,遑論其他?
太陽初升,好一副初夏晨曦的美景。
傾心,你怎又不樂了?易布衣轉過頭問道。
哪里有?你說甚么啊!易傾心有氣無力道,只是昨夜睡的不美,有些體乏了罷。昨夜在客棧中趕走易布衣后,易傾心小心行到乙字號房門,可總也不敢敲開,猶豫一番,還是悻悻回了房。如此這般幾次,歉未道成,自己也未睡好。本想今日起來得早,正可覓機致歉,卻見他們早已離了去,哪里還有影蹤。
是了,他說過的,急趕路。易傾心幽幽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