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自然是你是頜王殿下的義子,頜王自然多半要落腳在鹽運政司府上,我郡政司府總不好越俎代庖。
梅遠塵聽是義父來了,不禁大喜,一口答道“是了!我稍后便去!”忽又想起父親,幾位師兄、師侄還在傷愈中,又有些猶豫了。
正左右為難間,卻聽易麒麟笑道“遠塵,你可信得過老夫?”
“易前輩哪里話!你是武林泰斗,且多番相助家父,相助朝廷,晚輩心中敬你還來不及,自然萬分信得過!”梅遠塵躬身抱手答道。
梅遠塵這番話,純自肺腑,易麒麟聽了亦是頗為受用,伸手托起他,朗聲道“此間諸事,便交給老夫罷,你但去則可!”他是江湖上極有名望之人,向來不輕易允諾甚么,一旦應允,自然竭力設法辦妥,這便是所謂金字招牌。
梅遠塵一臉感激之色,正色道“如此,有勞易前輩了!此情,遠塵銘記于心!”
“爹,剛剛郡政司何大人遣人來報,義父后日便來錦州了。”梅遠塵坐在梅思源病榻前,輕聲說著。梅遠塵剛又給他渡了真氣,清除他體內癘氣。
梅思源雖醒著,精神卻仍不大好,勉力說著“塵兒,此間徐將軍和我皆皆理不得事。哨所幾位佐將亦皆戰死。諸葛將軍又不在城內,諸事諸事托給易老先生則可。王爺初來此間,你要多守著他身邊才好。一會兒,一會兒便動身回錦州罷。”
“是,孩兒已委托易前輩代為料理此間諸事。”梅遠塵答道。心想,爹果然也是想把此間諸事托付給易前輩。
梅思源重重吸了一口氣,待氣息稍復,乃道“爹有幾事囑托你你些須記著。”不待梅遠塵回話便接著說了“第一,不可跟你娘親說起我傷重之事,便說說此間諸事未定我我行不開,怕是怕是要在宿州待待上幾個月了。第二,為父知你此次立功不小。但但你切莫領功。此戰此戰,哨所千夫以上將佐,不是戰死便是重傷。一應功勞,須當須當給他們才是。你尚年少,這些功勞,你稀罕不得。”
“是,爹!孩兒理會得!”梅遠塵一口應道。
許是因為說話牽動了傷口,梅思源臉色不若,又重重吸了幾口氣,梅遠塵就要去給他渡氣,卻見他擺了擺手,說道“你信中言過你與承漪郡主之事為父,為父也常苦惱。倘使倘使你真愛承漪,那便直和王爺說罷。海棠乃我們自家人不得已,只能,只能委屈她做偏房了。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想來她也是可以明白的。”他此時感覺自己傷重,未必便能平安度過這個坎,突然很想看著獨子成家立業。
梅遠塵見他氣息不定,臉色潮紅,似乎又發起燒了,心中擔憂更甚。聽他叮嚀叮囑心中難過,重重點頭應道“是,孩兒記住了!”
梅思源見自己說的話,他皆應承了,不由笑起,說著“我兒向來寬厚仁善,便不消我來說也也定能辦得諸事辦得妥當。梅府深受皇恩,你我身為梅家子嗣,當存以死效國之念。塵兒,我知你知你并不喜入仕為官。呵呵,為父為父何嘗樂于為官呢?只是大丈夫當有所擔當,當當有所作為,當為天下百姓計。你你明白么?”
“孩兒明白!待院監授學既畢,孩兒便投身從戎!”梅遠塵流著淚,應承著。
“好!好這便好。那那你早些去罷。”梅思源力有不繼,顯然已乏甚。
梅遠塵辭了他,往真武觀眾師兄、師侄的帳營行去。
湛空畢竟自身內功深厚,且受傷較徐定安、梅思源為輕,這時已能坐起身。止淳、止淀二人雖清醒著,卻難以動彈,正老實躺在病榻上。眾人見梅遠塵過來,皆笑著跟他打招呼。此前,醫兵已跟他們說過,是他勸退了沙陀十幾萬大軍。有這樣一位有為師弟、師叔,他們也是與有榮焉。
“去罷,我們幾人會協助易老先生料理城中諸事的!”梅遠塵說明了來意,湛通、湛覺、湛成皆是一口答應“湛空師兄的傷,再將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