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封你個三品參將亦不是難事。”夏牧朝緊緊看著他,問道“你可想好了?”
大華官制,一年一小考,四年一大考。尋常武舉入仕,前三甲頂多也就是個正六品的詹事,依每次大考皆績優升遷半階算,做到三品的參將最快也要二十四年!而梅遠塵憑著在此戰之中的功勞,輕易便能跨過這二十幾年的校考,的確算得上是個極難得的機會。
“義父,孩兒尚年少,當以受學為先。況此戰之中,徐將軍及諸葛將軍、易老前輩、易布衣大哥皆是大有功勞之人,更不消說那些已戰死的將佐。我斷不能他們搶功!”梅遠塵未忘卻父親的教誨,正色答道。
夏牧朝聽了,臉色欣慰之色漸盛,笑道“你能作此想,義父由衷欣喜。遠塵,你日后的成就,當不在思源之下!哈哈!”他之所以笑,一是替他高興,二是替愛女高興,“此間諸事皆已暫歇,你便先回都城去罷!”
“回都城?”梅遠塵有些懵了,心下暗暗嘀咕“現在回都城?爹尚在重傷休養中,這時倒真不想回去!”
夏牧朝亦知自己此言確有些突兀,乃接著言道“思源傷重,我早已知,昨日便遣隨行太醫先一步趕往宿州了,你大可不必顧慮。父皇上月向江湖各大門派發出了官牒,令他們六月初六前派人到都城皆刺殺令。很多門派接了官牒便遣人出發,此時都城已集聚了很不少的江湖人士。我此次出來,身負重責,隨行帶來了王府的大半精銳,此時王府正是空虛之時。如此敏感時期,都城魚龍混雜,難保不會出甚么岔子。我知你武功之高,只怕不在梼杌之下,江湖上已少有敵手,正好回去協助承炫料理府上諸事!”
王府十大貼身護衛中,梼杌、應聲、窮奇、華方及饕餮五人此次皆隨夏牧朝來了錦州,且兩大護衛百夫盧劍庭、周旭寬亦皆領了兩隊府中親衛同行,留在都城的護衛高手僅余獬豸、慶忌、渾敦、諸犍、重明五人及杜翀、褚忠。平時倒也無妨,但近來從召入城的江湖高手越來越多,敵我難分,夏牧朝實在擔心有歹人趁機行不軌之事。
“啊?竟有這事?我卻半點也不知!”那日梅遠塵得夏承炫告知薛寧家中遇襲傷亡慘重,情急之下,次日一早便領著真武觀二十四位師兄、師侄及海棠出發往錦州趕來,當時朝廷詔令江湖門派的官牒尚未傳出,是以他于此事毫不知曉。這時聽義父說王府中高手已出來大半,現下僅獬豸等七人留守,而都城又不知涌入了多少高手,實在擔憂不已。旁的幾人武功如何,梅遠塵并不清楚,但獬豸他卻是大抵知道的,而獬豸是府上排第四的高手,在留守的五大護衛中僅次于慶忌,由此也已猜得到這七人的高低。“倘使上次在芮府出現的那黑衣人要對承炫、漪漪行歹事,只怕以獬豸幾人的武功,實在難以抵擋!這這承炫、漪漪及義母他們,可實在是危險至極了啊!”
“遠塵,你不愿回去么?”夏牧朝見他似在思慮著,半晌也未答應,乃問道。經由芮如閔壽辰夜遇襲之事,他已知自己這個看似年少的義子武功竟比梼杌還要高些,實令他詫異不已。他來此間,現下最緊要之事便是拿下趙乾明,而此事,梅遠塵其實是可有可無的。而王府中卻正缺一個頂尖高手坐鎮,兩相一較,自然是讓他回都城更為合宜。
梅遠塵聽義父再問,忙回道“義父,我明日便回去!”他在安咸已待了二十幾日,當辦的事已辦得差不多,原也該回去了,何況王府還面臨如此險境!
“呵呵,也不需這般著急。我已遣人去喚云鳶、傅懲他們,想來梅府在外之人,除卻思源,明日便都回來了,你們便再吃頓團圓飯罷!”這一切,夏牧朝早已計定。
梅遠塵聽義父竟先派人叫回梅府眾人來與自己團聚,實在是意外之喜,當即重重點頭。
“對了,有一事竟險些忘了告于你知!”夏牧朝想起一事,笑著說道“承炫與芮家姑娘的姻親已定下,待我料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