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報!”梅遠塵伸手輕輕拍在他肩上,言語鏗鏘,神情懇切。
“遠塵,你爹娘就你一個子嗣,我就漪漪一個妹妹,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夏承炫皺著眉,冷聲道,“夏牧炎能不動聲色接連害了頤王、贄王和父王,那他定然是個無比狠辣陰險的人物。我自問有些心機城府,然,與此賊相較又實在不值一提。縱是我費盡心力,只怕也多半不是其敵,絕不能再搭上你和漪漪!”
其實,夏承炫還想讓母親隨梅遠塵一起去安咸的,但料想母親絕不會同意,且依禮也不能允,才沒有開這個口。然,他心里卻一直在思量,如何妥善安頓好母親,好全力對付夏牧炎。
“承炫,我知你是為我們好。然,你可有替我們想過?漪漪也是王府的郡主,義父也是她的父王!此時此刻,她也有著滿腔的仇恨,她也想要報仇雪恨!她雖力小難為,卻至少可與你同當風雨。你也知夏牧炎絕非輕易能對付的,倘使你和義母再有了甚么不測,她豈不成了孤家寡人?一家人在一起,生死與共何嘗不是一件幸事?”梅遠塵深受骨肉分離之苦,自不愿夏承漪日后如自己一般。
“何況,你對付夏牧炎,最終是要用上武力的。慶忌、獬豸身手雖不錯,卻還是稍嫌不足,真遇了險境,他們未必能護得住你!”梅遠塵再道,“然,我卻可以!”在府上這些時日,他常與慶忌幾人過招切磋,初時,他還只不五人略勝半籌。近來,他的內功和劍法、掌法進益皆神速,已勝出他們甚多,若用上“斗轉斜步二十三”,便是以一敵五,亦足可自保,這便是他的底氣。
夏承炫的額眉明顯抖了抖。
“承炫!”梅遠塵又再拍了拍他的臂膀,正色道,“論謀略,我自不如你,但你也未必能比得過夏牧炎。此為敵之所長,與其相較我們既不占優,又何必要跟他比陰謀呢?報仇,最簡單、最快意便是殺了他!”
了一劍法、切一指法、如一掌法皆求出招干脆利落,殺敵于前,梅遠塵久浸其中,心性也有了些變化。
“是啊?陰謀未必能勝,我還何必與其相較?還有甚么比直接殺了他更解氣?”夏承炫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