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效犬馬之勞。端木玉的這個承諾,便是他認為值得安家不計一切代價,孤注一擲的希望。
那也是安烏俞一夜不能成眠的緣由。
替厥國效力,既是承祖宗之業,又是謀后世福祉,安烏俞沒有理由卻拒。
陳近北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終于明白何以安烏俞今日會如此欣喜、開懷,因為他此時便是一樣的心境。
陳家雖已富可敵國,卻終究不擁寸土,乃所謂的“富而不貴”。沒有朝廷做倚靠,一旦后人出了個庸碌無為的混子,或許百萬家資便終了于此,這便是世人稱的“家財萬貫不如細水長流”。
正咋舌詫異間,陳近北突然皺緊了眉,一臉憂容。
“陳莊主,尚有何疑慮?”虞凌逸忙問道。
厥國缺錢,眼前的陳近北便是天下最富之人,虞凌逸自然不想讓他生出任何猶疑。
陳近北輕輕點了點頭,正色道“只怕貴主不知巨鹿王后人已分出良家,他只許了一個世襲罔替王爵的封賞,這是給安家,還是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