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虞凌逸點了點頭,正色道“既是開誠布公,我便絕不該隱瞞自己的身份。陳莊主、徐先生,虞某乃是厥國領內衛大臣虞凌逸,受主君之令攜四樣信物來大華尋找端木氏遺脈巨鹿王、耒陽王后人。”
他這兩句剛說完,徐嘯鈺及陳近北二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臉上、眼中皆是布著滿滿的震驚。雖還未及細說,二人卻已能大概猜到始末。
虞凌逸將二人的臉色瞧在眼里,心中暗喜“觀他二人的神情,只怕他們心中也已了然,此事已成大半。”乃謂二人道“三百三十幾年前,夏汝仁引兵叛變。叛軍聲勢越來越大,端木氏苦苦支撐卻接連戰敗,只得帶著親信、眷屬一路避退到南疆貧瘠之地,在那里建了現下的厥國。”
此事世人皆知,虞凌逸再次言及不過是欲讓二人想起國滅之恨。
“三百多年來,端木氏沒有一天不想著領兵北征,收復故土。只是夏氏在中原的根基深厚,厥國一直難有一戰之力。黃天有眼,厥國有了圣天子英宗皇帝(看起來像廟號,當成是年號吧),計定十年,終于有所功成。”虞凌逸一臉肅穆說著,顯然言出本心,毫無半點阿諛諂媚之色。
端木玉之才,早已天下聞名。徐嘯鈺、陳近北皆是耳聞通達之人,自然之道厥國時下的皇帝是登基不久的端木玉。
“數日前,皇上整理先皇遺物,竟意外找到了十三封封存了三百多年的舊信。寫那十三封信的,乃是當年未及隨前朝大軍南撤的端木氏皇族,一個是耒陽王端木承平,一個是巨鹿王端木承安,二人是同母所生的胞兄弟。”言及此,虞凌逸分別看向徐嘯鈺、陳近北、安烏俞,正色道“目前可以確認的是,巨鹿王的后人便是現在的安家和陳家。安閣主,煩請你把此間緣由說與陳莊主聽。”
安烏俞點了點頭,把昨日摘星閣中二人所言之事原原本本告訴了陳近北,最后從懷袋中取出了六封信,遞給了他,“先看上面五封。”
陳近北趕緊伸出雙手,把信接了過去,一封封詳閱。閱畢,抬首閉眼,良久不語。
虞凌逸正要相詢,卻見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向安烏俞道“安兄,信中印跡可有比對過。”
巨鹿王的印璽只有一個,一直留在安家。陳近北雖不疑有詐,卻仍開口問了這一節。
茲事體大,便是有萬一的錯漏,他也希望能查究透底。
安烏俞早有準備,自背上取下了袱包,又從袱包取出了一個小方盒。打開方盒,里面是一方印璽,安烏俞把它輕輕取出,送到了陳近北面前。
這方印璽約莫兩指寬,高約兩寸,泛著明顯的古舊之氣。
陳近北小心接過這方印璽,再從抽屜中取出了印泥盤及畫紙一張。用印璽沾了印泥后,在畫紙上按壓,其上出現了篆書四字巨鹿承安。他取出五封舊信的最末一頁攤在桌面,與畫紙上新印跡詳細比對,哪里能找到半點差別?
“呼~~~~”良久后,陳近北乃深深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把舊信和印璽一一歸位,再奉到了桌案上,跪下身行了拜祖之儀。
虞凌逸靜靜看著陳近北認祖歸宗,見此間事畢,乃道“皇上有諾,若巨鹿王后人能重歸端木氏,為厥國北征大業效力,事成之后便重封舊地,賜世襲罔替王爵。”
各國爵位皆分三種終生爵,也就是不世爵、世襲爵、世襲罔替爵。其中,世襲罔替的爵位乃是最高等的封爵。
一旦得了世襲罔替王爵的封賜,意味著其后人可以永世承襲這一爵位。大華的四位異姓王便是世襲罔替的王爵,因此,其后人世代都是異姓王,四人的封地形同國中之國。
歷來各國的世襲罔替爵都是非開國功勛不封,安、陳兩家若能得此封賞,那自然是頂了天的厚賜。
安烏俞昨日看了端木玉的親筆信后,便知了此事,當即便應允安家原為厥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