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們。”
膳畢,她又陪夏承漪去了閨房,母女坐在床上聊了一個多時辰。
忙了整個白天,夏承漪早已體乏,竟沉沉睡了過去。
冉靜茹給女兒掖好被子,替她理好額前發絲,深情注目,久久不肯別過頭,“漪漪,遠塵是個好孩兒,你和他定會幸福美滿 ”
她心里想著張遂光的話,哀聲嘆了嘆,乃熄燈闔門而去。
“母親叫我?”
夏承炫看著冉靜茹的貼身丫鬟,輕聲問道。
“是,世子。王妃叫你去王爺的書房。”丫鬟回道。
母親這么晚叫人還喚自己,定然有事,夏承炫也不敢耽擱,當即隨著小丫鬟行去了夏牧朝的書房。
冉靜茹正翻看著夏牧朝的日記錄,最近一章是他往安咸的前夜所寫
“安鹹事變,沙陀犯境。父皇憂心思源獨力難支,遣牧朝赴錦州督管調度。臨行夜,與漪漪邊行邊聊。知愛女心有所愛,牧朝既喜且憂。為人父者,自祈漪漪獨愛一身,奈何事與願違。遠塵宅心仁厚、海棠亦善解人意,愿三人幸福美滿,結一生良緣。如此,牧朝也無憾矣。”
闔上日記簿,冉靜茹瞇眼輕笑,夢囈般說著“王爺,承炫、漪漪都很好,你在下面是不是孤單得很?”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乃是小丫鬟打著燈籠引夏承炫來了。
“咚!咚!咚!”叩門聲響起。
“承炫,進來罷。”冉靜茹朝外輕聲喚道。
說完,站起身,把書案上的籍冊整理歸位。
“母親。”夏承炫行進來,在書案前站定,輕聲道,“母親身體未愈,還是早點歇息為好。”
他隱隱覺得,母子將談之事或許與今日張遂光的造訪有關。
“承炫,你的傷是夏承煥打的么?”冉靜茹輕聲問道,臉上滿滿的憐意。
夏承炫出門前跟她說過,要去一趟頤王府、端王府既白衣軍營。而這三家里面,只有頤王府有理由打他。
“嗯。”知道瞞不過母親,夏承炫只得輕聲應道。
“這樣也好!”冉靜茹點了點頭,嘆道,“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你這一頓打,也是當得。”
她嘆了嘆氣,又道“奪儲之事本就沒有是非對錯之分,你也無需再心懷愧疚。夏承煥打你這頓,氣也該消得差不多了,同意合力對付赟王府了?”
“嗯,他同意了。”夏承炫點頭應道。
“城關果真被封了么?”冉靜茹又問。
“是,胡秀安把城關和宮門都封了。”夏承炫回道。
城關一鎖,外面的人便進不去了,胡秀安的四萬多執金衛可都在城內,這可是個大大的先機。
宮門一關,皇宮便被隔絕了,皇上甚么情況,便只有胡秀安和赟王府知道,這又是一大先機。
眼下,赟王府可是占盡了先機。
冉靜茹看著他,正色道“要對付赟王府,光靠我們兩家是決計不成的。”
“孩兒已去過端王府,他們也會出力的。”夏承炫解釋道。
冉靜茹搖著頭,皺眉道“端王府便是出力,只怕也不會盡全力。”
“孩兒會五日前便派人送信去了庇南,承燦看了信,一定會趕回來的。”夏承炫又道。
接到夏牧朝訃文的次日,他便寫了三封密信派人送出城去,一封是送去安咸鹽運政司府給梅思源,一封是送去保國郡白馬將軍府給二舅冉建功,一封是送去植林將軍府給布舍一,剩下一封便是送去庇南哨所給夏承燦。
“就算加上贄王府,也還不夠。”冉靜茹沉聲道,“要對付赟王府,必須拉上朝中的掌權大臣。”
聽了母親的話,夏承炫神色有些黯然,一臉不甘道“真正掌權的那幾個大臣都不想參與這場儲爭,孩兒派人送了密信給他們,沒一個送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