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傳你端王欲推自己兒子為新君,胡秀安不與你商議,擅自封了宮門也不算僭越,倒更像是避嫌。你這個時候站出來要解開宮禁,是不是正想趁皇上病危,假傳圣旨圖謀篡位?”
“赟王是皇長子,又是嫡出,乃是順理成章的繼位人。胡秀安乃宮防首官,下令封鎖皇宮不過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胡家是赟王的娘家,這個時候幫他盯著一點也是情理中的事,便是行權有所僭越也不算多大的失當。”
“嗯”端王輕輕搖著頭,喃喃嘆道,“此事,端王府不能介入。”見湛明臉露急色,乃寬慰道,“赟王和胡秀安不是魯莽之人,湛為道長不會有事的,你放心罷?!?
湛明聽端王無意干預,有些失望,又道“端王殿下,宮禁既不能開,是否能允湛為出宮?他在宮里出不來,我總覺怪異,心里不踏實?!?
“湛為多年來替皇上調理身體,這個緊要的時候,突然把他放出來,有心之人會拿此做文章的?!倍送跸肓讼?,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回道,“倘使你擔心赟王會拿湛為怎樣,這想來是多慮了?!?
端王的態度很明顯了,他不想過問皇宮里的事。湛明既說服不了他,只得帶著一腔焦慮失望而返。
湛明走后,端王又沉下了心思,細細思量,“胡秀安鎖了皇宮我病倒的事已過去兩日,都城肯定早傳遍了。居正是內官首領,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知我重病,當不至于兩日了還不來看我。牧舟說過,皇宮是昨一早才禁的,那前一日呢?會不會是宮里真的出了甚么問題?”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后叫來了夏牧舟,問道“胡秀安派去守宮門的城防營中,有我們的人罷?”
端王雖不謀位,卻自認守國有責,各衙各營都事先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
夏牧舟點頭道“我已查過,此刻宮防守軍中,我們的人有十余個,其中一個還是百夫?!?
“嗯,找他看一看居正怎樣了罷。”端王撫須努眉,低聲言道,“若虜華殯天在即,居正沒理由這么安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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