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燧、夏承煬此時方知父王、母親已身死,心傷之下,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可要想清
楚!”杜翀努著眉,冷聲謂他道,“我所料不錯的話,赟王府的世子和公子應該也在此間罷?他們是皇室血脈,且并未涉事期間,端王和我家世子未必會追究他二人。倘使你一意孤行,挾持承漪郡主送你們出城關,他二人即是無罪也是死罪了!”
聽了這話,何復開不由一怔,確有些迷惘意動了。
“何況,天下雖大,你當真覺得自己逃得了么?”杜翀又靠近些,繼續道,“逃亡之路,絕非你想得那般容易。赟王好不容易留下了兩條血脈,你若當真忠心,怎忍害了兩位少主?”
“何管事,天涯雖路遠,你我一心,大不了一死而已!”夏承燧從人群中驅馬行至何復開身側,扯下面罩,緊咬著牙看向杜翀,恨恨道,“皇位之爭本就是你死我活,父王事敗,我無話可說。但我夏承燧乃是赟王府世子,自與父王、母親一體,絕不屈居于死敵檐下,乞憐擺尾茍且偷生!哼,此刻我們拿住了你們府上的郡主,少給我廢話,趕緊開門送我們出城!夏承炫要追殺我們,放馬過來便是,我還怕他不成!”
“不錯!哥哥所言極是!”夏承煬也從人群中驅馬出來,在兄長身旁駐定,一把扯掉了黑面罩,哭道,“你們害死了我父王、母親,我二人只恨力小不能血刃仇人,想讓我們仰人鼻息茍延殘喘,我死也不答應!”
杜翀見他們兄弟一臉憤恨,卻皆果敢勇毅,不愧是皇家子弟,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何復開見兩位少主不肯妥協,也就拿定了主意,冷聲謂杜翀道“趕緊打開城關,放我們出去!我們已是亡命之徒,早抱定死志,惹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他話音剛落,便有數十人手執連環弩對準夏成漪所乘的輦車,擺著一副一言不合就同歸于盡的架勢。
華方、窮奇、饕餮三人雖守在輦廂旁,卻無法面面俱到護得周全。
一旦開打,只怕輦廂內的夏承漪九死一生。
杜翀臉色煞白,急忙答道“切莫沖動,我放你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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