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幾塊巨石。
“我不姓徐,我姓端木,我的先祖是前朝難逃時被困在大華的巨鹿王。我的身體內流淌的是和厥國皇室一樣的血脈”
雖只幾言,卻正顛覆著徐簌野的整
個世界。
沉默盞茶有余后,他才蠕動唇角,低聲問“大伯怎么可能?”
希望不及萬一,但他仍想或許大伯只是說了個故事。
“你是徐家子孫,是厥國端木氏皇族!你和我一樣,同樣身兼重責!大華與厥國之間必有一戰,徐家必須在這一戰中有大作為才不辜負先祖們易名改姓、忍辱負重,才不枉費你爺爺和我這么多年的苦心孤詣!”徐嘯鈺的雙眸中似燃起了一團火,恨聲謂他道,“只有如此,徐氏才能一洗前恥,重拾榮光,裂地封王,謀子孫世代貴重!”
他沉寂了太久、壓抑了太久,一腔熱血決堤,點燃了他行將就木的身體,喚醒了他鐘鳴漏盡的激情。
二十幾代人與謀,歷時三百多年,終于要在他的手上做一個了斷,這種“天將降大任于斯人”的感覺讓他的身心好似倒退了三十年。
“愿上蒼成全,再給我十年!”
他不止一次在夜里向神明祈愿。
徐簌野像是受了重傷一般,整個人萎頹無力,眼中裝著滿滿的迷茫。他知道大伯說的都是真的,但這個事實更像是老天爺跟他開的一個玩笑。
“難怪我總覺得大伯藏著很重的心事,沒想到竟是這一樁。近些年,他總是一個人在外面奔走,想來也是為了歸服厥國做準備罷。以前總想不明白,大伯性子喜靜不喜言,然每次安閣主來府上,他們都要在小院聊上好幾日,原來兩家還有這樣的淵源。”
見他并不答話,徐嘯鈺有些生氣了,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聽出了大伯話里的怒意,徐簌野急忙收起了滿腦子的雜念,艱難答道“大伯,簌野是徐家子弟,大伯、二伯、父親姓徐,我便姓徐。大伯、二伯、父親姓端木,我便姓端木。大伯、二伯、父親是大華人,我便是大華人。大伯、二伯、父親是厥國人,我便是厥國人!”
他沒有選擇,出生的瞬間上天已經給他安排好了身份,他必須忠于他的血脈、他的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