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通常駐地軍營都會在駐地所在的內城另修衙院,用以儲軍糧、存軍需及關押軍中嫌犯。
若州軍營的衙院在普華街街尾的州政司府旁邊,距若州軍營約有十里,占地百畝,守兵一千人。
丑時三刻,徐簌功、徐簌謨帶著五百人抄著小路趕到了軍營衙院。此處是街尾,住戶寡少稀稀落落的幾聲犬吠竟未能擾醒的夜勤,正好方便徐家人行事。
守兵反應過來時,數百徐家武士如猛虎一般沖進了兵舍,刀劍一頓亂戳,半盞茶的功夫便死傷了數十人。
“降者負手跪地,不殺!”徐簌功突然大叫道。
這些人中只有少數是都城來的神哨營,大部分是若州軍營的本部兵卒,對徐家來說是可用的。
見這些人兇霸霸、惡狠狠的樣子,這些守兵早已沒了抵抗的心思,好些人就差嚇破膽了。這會兒聽說還有活路,紛紛跪倒在地,雙手反握于后背。
另一邊,徐簌謨帶人抓了幾個獄卒,也很快救出了被羈押的一百五十五名軍營將佐。這些人,絕大部分是徐家外門子弟,但也有許多只是與徐家有些往來罷,可說是冤枉入獄的。
要救當然一起救,這群人都被帶到了衙院校場,近千降兵已被縛住手腳分兩撥押在其間,人少那一爿所穿的裝服不同,眾人皆認出他們并非若州軍營的兵卒。
不是本部兵卒,自然便是神哨營派駐于此的將兵了。
“諸位,朝廷無故污蔑若州軍營有反意,王重啟將軍已被神哨營押解入都城,只怕兇多吉少。有些事情想來我不說諸君也知,王將軍乃是我徐家至親,他遭逢此難,我徐家自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聽到消息便去查探了。家父有言倘使王將軍確有二心,徐家自不敢多問;但若朝廷恣意誣陷王將軍,我徐家就是拼上家業也要替王家討要一個說法!徐家查究此事時,竟無意間截獲了一封皇帝寫給任天堂的密信。信上大意小皇帝疑心我徐家勾結王將軍欲借若州召開武林大會之機起兵謀事,令任天堂將若州軍營一干叛將就地誅殺,無需押解到都城審判了。簌功料,信上的‘一干叛將’指的就是諸君了。哼哼,若州軍營有無二心,諸君有無二心,相信諸君比我更加清楚才是。徐氏一族世居若州,受了若州百姓恩情無數,決不能忍我戍守將兵無辜入獄,含冤而死,故家父決定鋌而走險,令簌功今夜帶人劫獄,救出諸君。”徐簌功立于眾人之前,鄭聲言道。
他的話才說完,剛出牢獄的一干將佐便憤聲咒罵了起來。賀天一自人群中走出,從一名徐家門人手中搶過長劍快步行到那爿神哨營將兵前面,一通亂刺,瞬間殺死數人,再看向一起入獄的一眾袍澤,厲聲吼道“朝廷想讓咱死,咱就反給他看!兄弟們,拿出你們的血性來!”
“不妥啊!天一,不妥啊!”徐簌功見狀,連忙叫道。
無論是激于怒還是激于恨、怨,所有入獄的將佐無不憋著一肚子的火氣,聽了賀天一的話,又有數人拔劍刺向了無力反抗的神哨營將士,并未顧及徐簌功不停在旁“苦勸”。
殺了神哨營的人,便是走上了不歸路,不反也得反了。
大勢如此,余下之人或有猶豫,或有顧慮,但袍澤們皆殺人明治,自己若不殺總是另類,說不得會被當成奸細。
至最后,一百五十五名將佐皆動了刀劍,場中兩百余神哨營將士盡皆被屠戮,無一活命。
“朝廷無義便休怪我等無情了。若州軍營上下雖一片赤心絕無反意,今日卻險些被一鍋端了!哼,老子可受不了這個委屈,絕不能任人宰割,誰想殺老子,老子就先殺了他!今日,我賀天一犯了事,回不了頭了,求請徐家庇護!從此,我賀天一只忠于若州徐氏,去他媽的大華朝廷!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賀天一站到徐簌功面前,“大義凜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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