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此間護衛皆已換成了陳家的高手。
陳家在江湖上的名頭并不算響亮,但說起通兌錢莊,便是尋常莊稼漢也定然聽過。有商事往來的地方便有銀錢兌換,通兌錢莊可說是大華、厥國、沙陀、冼馬四國天字一號的招牌了。
論勢力,陳家或許不是最頂尖兒的,但論錢財,任何一個門派也比不過陳家之十一。
江湖上有很多獨行浪客,他們隨性不羈,不愿被門派條規束縛。但為了維持生計,往往也愿意接些殺人、護衛的差事。以陳家的財力,開出大價錢自能募集不少武功好手。
事實上,送走虞凌逸后,陳近北便開始著手準備此事。通兌錢莊在各國開出了千兩的高價召集高手,數月間,簽狀的死士不下千人。
大華也好,沙陀、冼馬也好,江湖中人皆是輕生重名,既簽狀拿錢,必效死力。
得銀百兩,一生衣食無憂。千兩的酬金那可是各國都極少有的價碼,能拿這個數的死士,武功絕不可小覷。
顧修平明白,端木玉潛入大華腹地身旁的護衛必定不弱,卻沒想到還沒近他的身便有這么多人抵死糾纏。
“城門失守,已無退路。瞧這陣勢,端木玉定然棲身在前面的院落里,我些須早些拿下賊首,免生變故。只是我這五千多人,一時竟沖不開眼前的防線?”
此間小屋散落數十間皆可為盾,小圓弩效用不佳,顧修平只得下令近身肉搏。他沒想到,自己人數占如此優勢,場面竟會這般膠著。望著數百步外的居合院,他急得直跺腳。
“時不待我,時不待我啊!”
一夜宿醉后,卻是夏承燦最先醒過來。盥洗后坐在茶案旁,他的臉上全沒了昨日的恣意。
“他們是仇人的兒子!”那個源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在他腦中一直響個不停。
也不知僵坐了多久,直至親兵來傳訊夏承燦才出了帳營。一路上,他都在權衡著該如何應對自己這位同窗。
“公羊洵老賊害我父王,此仇我自然要報。只是,為惡的是那老賊,頌我不可能參與其中,說到底,與他并不相干,要不然他也不會行千里之遠巴巴跑來找我。殺公羊洵滅公羊王府報殺父血仇乃我身為人子當為,他是那老賊的兒子,自不會允我殺他老子,多半是要與我為敵的。哼,我念著舊情眼下不跟他為難便是,他日敵對各憑本事罷!”
拿定這個主意,夏承燦腳下便又快了幾分。他進主帳時,見公羊頌我兩兄弟身著素袍,頭裹素帶跪坐于客座,倒有些犯迷糊了。
“這二人唱的是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