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不是說好的天亮讓人來交錢就可以走了嗎?
兩個如狼似虎的漢子進了牢房,把他提了出來。
“長官,我是冤枉的啊,你們不能沒有證據就亂抓人呀!”
來到門口的時候,他對著光頭撕心裂肺地哭喊,希冀對方能顧忌名聲放過他。
光頭雄背著手正在前面走著,聞言回頭冷笑看了眼張福林。
“張老先生,可能你的真實名字不是這個,但是我想,用不了多久,你會把你的真實名字告訴我的。至于冤枉不冤枉……”
他指了指腳下道“這里原本是你們的憲兵隊駐地,冤不冤枉的問題,你還是問問死在這里的人吧!”
張福林臉色猛地大變,他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馬腳,自己的身份,沒有人可能知道。
即使跟著自己來的那兩個保鏢,最多也就是知道他跟鬼子做過生意,這在樂山縣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對方是怎么確定自己的身份的呢?
或者說,對方是在詐他?
等他被帶到刑訊室之后,對方二話不說,就用鉤子勾住了他的下巴,上來就開始動用大刑。
張福林很清楚這一套流程,這是他們憲兵隊對待犯人的常用招式。
他有意死命哭喊,拼命求饒,把一個商人的表現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
他知道一旦自己表現地稍微硬氣點,那間諜的罪名,就徹底落實了。
可是那個光頭竟然不為所動,反而美滋滋啃著饅頭,就著咸菜,喝著小米粥。
“豁牙啊,團里這次繳獲的糧食多不?不多的話,以后跟食堂說一聲,以后饅頭不要全用白面的了,摻點粗糧一樣吃。想當初咱們啃個窩窩頭,都要搶著來,現在生活好了點,不能忘了本。”
豁牙可沒光頭雄的定力,聽著凄慘的叫聲,還能吃得下東西。
他在一旁訕笑著“老大說得是,就是后勤的人這次多給了二十袋白面,聽說這次繳獲的東西挺多的。”
“咦,你們怎么不吃?快吃呀!”
張福林的凄厲叫聲還在繼續,幾人聽得心煩意亂,但是老大發話了,他們只能苦著臉吃起了早飯。
光頭雄把最后一塊饅頭仔細擦了擦飯盒,塞進了嘴里,來到張福林面前,對著行刑的人擺了擺手。
“張老先生,想什么來了沒?想起來你就點下頭,沒想起來你就搖搖頭,嘖,你這不點頭不搖頭的是幾個意思?嘖,你們兩個是不是沒吃早飯,這點力氣活都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