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一大早打著哈欠來到刑訊室,這幾天天天打這個叫平田的鬼子,他都已經厭煩了。
又不能下重手,還得是真打,真是難為死個人。
昨晚他們整個行動隊的人配合情報股去蹲點排查嫌疑人去了,一直忙活到凌晨兩點,科里還是一無所獲。
科長說這個叫張福林的,是個鬼子間諜,豁牙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永山俊平的真正身份,光頭雄并沒有告訴他。
雖然豁牙是光頭雄最信任的手下,說是左膀右臂也不為過,但是干情報工作,沒幾把刷子是真的不行。
于是豁牙只能干行動,具體的情報工作,光頭雄是不準他插手的。
好在豁牙也明白這點,他本來喜歡的就是拍馬屁,最多打打殺殺,細致的分析工作,還是交給新近竄起來的那個叫趙亮的年輕人。
趙亮就是曾經新兵排的亮子,他們新兵排回到陽縣修整之后,馬大龍等大部分人在訓練一段時間后,去了新七連。
而趙亮與他的幾個小伙伴,被光頭雄看重,被招進了風統。
于是沒多久,趙亮比馬大龍還要提早升級成為尉官,現在他是情報股的副股長,授予的就是少尉軍銜。
正股長,還是光頭雄親自兼任,情報股現在是科里最重要的部門,他們沒有電訊能力,只能靠人工收集情報。
豁牙對這個年輕人竄得這么快,是很不滿的。
他知道自己沒那本事,但是一個不到20歲的孩子跟他平起平坐,他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
只是這個小子鬼精鬼精的,人情世故懂得還挺多,見面就喊他牙哥,讓他想找茬都找不到理由。
昨晚被對方又支使了一晚上,本來他想自己在家好好睡個覺,派隊里幾個人去就好了。
沒想到那小子說老大可能晚點會去,他只能親自帶隊去跟著去干活了。
最后,老大還是沒去,他白忙活一晚上不說,早上還是起早來干體力活。
誰讓那個鬼子是老大親自交代的,打完人之后要稍微弄點干貨慰勞下人家,而且這件事知道的人不能多,目前為止,就他與兩個心腹知道。
“牙哥,這每天大清早的讓咱們審人,就不能換個時間?中午或者下午都行呀,而且那小子吃東西能……”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豁牙惡狠狠的目光嚇得咽了下去想說的話。
“找死呢是不是!鍋從口出的道理用勞資跟你講明白嗎?”
另一個手下小心翼翼糾正“牙哥,那個字讀禍,不是鍋。”
“啪!”
“用特么你教勞資!勞資說鍋就是鍋?”
挨揍的手下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反駁,悄悄給了好友一個默契的眼神。
果然,豁牙被帶偏了思路,氣哼哼說道“勞資也是上過學的人,想當年勞資寫的大字,那是連我們村的老秀才都表揚過的,要不是家里窮,勞資少說也是個進士及第。”
說完之后,豁牙就明白了過來,狠狠瞪了眼兩個手下。
“你們倆以后給我注意點,咱們是干什么的,心里沒b點數嗎?要是因為你們嘴上沒個把門的,泄露了什么機密,到時候老大要拿你們開刀,可別怪勞資不給你們求情。”
“是是是,大壯剛才就是順口說出來了而已,以后他肯定不敢了。”
豁牙擺了擺手“快去把犯人帶過來吧,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去睡個回籠覺,上午估計沒啥事,給你倆放半天假。”
兩人笑嘻嘻就去地下二層去帶人去了,原地剩下豁牙自己,抱著后腦勺倚在椅子上,瞥了眼桌上的包子,順手拿了個塞進了嘴里。
……
光頭雄昨天晚上被瘦猴喊去吃飯,到了地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