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著臉一屁股重重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此時的他根本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因為他已經跟面前這個可惡的崗村綁在了一起。
兩人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城隍廟后街的倉庫不怎么重要,是一些糧食跟被服,比較好交代。但是西大街的那處倉庫,那是要運往前線的軍火,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后果。”
崗村睜開了眼睛“善后工作做完了?”
武田看著對方沒事人似的,氣得忍不住起身錘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電話都跳了起來。
“崗村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咱們倆很可能要上軍事法庭,最好的結果不過是調離現役!”
損失了如此多的軍火,沒人負責是不可能的,駐守申城保護物資的是他,這是師團長親自下的命令。
明明知道敵人有重炮,卻沒想到敵人竟然會對申城展開炮擊。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因為從以往的交戰中,果軍的炮兵素質極差,即使有十分優秀的火炮,也發揮不出一半的威力來。
而且距離還這么遠,已經接近了敵人火炮的最大射程。
只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倉庫是沒法移動的,即使一炮沒有命中,還有接下來的炮彈,總有幾枚能擊中目標。
崗村伸手示意對方不要動怒“武田君,咱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把這件事掩蓋過去。”
武田聽到對方似乎有辦法,壓著火氣重新坐了下來“你說。”
崗村起身關上房門,來到武田背后幽幽說道“古田少佐玉碎了,要是全把責任推給到一個死人身上,上面肯定不會同意。”
武田有些沒搞明白崗村的意思,論搞政治,他根本不是崗村的對手。
崗村看著武田的樣子嘆了口氣,只好把話說得更直白些“據我所知,原本在傅家甸的阻擊戰,是可以給敵人造成重大傷亡的,但是由于憲兵隊的西尾大尉擅自撤退,貽誤戰機,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武田眨巴幾下眼睛,回過味來,可他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西尾是憲兵部隊的,你應該知道,憲兵部隊位卑權大,他又不屬于我們管轄,怎么可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崗村回到自己座位上,幽幽回答“寺上君跟我有點交情,藤田將軍那里,又是你的老上司,這時候有些關系要是不用,那咱們可就真的要上軍事法庭了。”
武田聽到這里,沉默了好一會兒,屋內落針可聞。
半響之后,他忽然起身,拉動著椅子傳來“嘎吱”的刺耳聲,一句話不說離開了崗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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