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天存的三營一直以來游離于獨立團之外,因此不管是他們還是獨立團的人,一直都沒認為彼此的自己人。
人家連軍餉都不從團里領,對團里的認同感自然沒多少。
在統計的時候,傷亡很少算對方的傷亡數,除了上級下達的命令,對方大部分時間還是獨立自主。
因此李景林的基本盤,一直就是原先的一營二營和輕炮營。
一營為主力改編的裝甲營,此時幾乎算是名存實亡,撤退的時候一輛戰車拋錨,又無法拖拽,最后只能無奈炸掉同時就地掩埋。
目前的獨立團只有三兩可用的戰車,除了戰車炮所用的炮彈有大量剩余,其余的炮彈幾乎消耗殆盡。
兵力更是捉襟見肘,算上醫院里的傷兵,不過剛過八百,即使傷兵傷勢恢復之后,兵力不過七百出頭,其中還要包括運輸連等戰斗力并不高后勤輜重兵。
如此一來,獨立團的兵力再次大幅縮水,而且這次已經沒了多少民壯補充了。
尤其是大量中堅骨干老兵的損失,讓獨立團更是傷筋動骨。
大個兒陣亡,五連連長在掩護途中被流彈擊中重傷不治,重機槍二連的呂正奇也成了殘疾,他本人更是傷上加傷。
這一年多來,擴編消耗補充消耗再補充再消耗,雖然有些人在連番的戰斗中從新兵成長為老兵,可更多的人卻是犧牲在了戰場上。
連李景林本人都已經在連番的高強度戰斗中頗為疲憊,別說是他手下的士兵了。
而且現在他手下的這點人,是獨立團的種子,也是他現在唯一的依仗,他無法在這時候做出令士兵們失望的決定。
在蠻橫地下達了處理那群地痞的命令之后,他就不再關注這些,他相信光頭雄能辦理好這些事情。
光頭雄得了指令之后,心里大喜。
自從得到‘絕學’之后,手中的實驗人員著實太少,僅僅只有平田等寥寥幾人。
而且他發現,這些鬼子的思想頗為頑固,洗腦起來很是不容易。
由于李景林不準他在風統內部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的目標只能放在被抓捕的俘虜身上。
口號自然不是“今天睡地板,明天當老板”這種脫離時代的話,大部分都是“機會是用來把握的,不是用來浪費的”、“改變自己,造福家人”諸如此類的話。
既然老師沒有安排那些罪責較輕的人,那他不由得把主意打到了這些人身上。
……
五連的殺才們冷靜之后,發現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過火,此時正忐忑不安地等著光頭雄回來。
誠然有些果軍的軍紀是不怎么樣,但是獨立團的紀律嚴明,是嚴禁在非戰士動刀動槍的。
放假之前收繳槍械,就是預防這一點。
現在倒好,三十幾人為了報復,特意拿著自己的軍餉去黑市買了大批武器,這放在別的部隊,即使脖子上不挨一刀,一頓軍棍是少不了的。
但是殺才們并沒有后悔,雖然泥蛋沒了,大伙兒也刻意不去想那道消失的身影,可這并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忘記了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
等光頭雄龍行虎步回來,殺才們趕緊迎了上去。
“何長官,團座說了要怎么處置額們?”
光頭雄了解老師的心思,卻也不想這么輕易放過眾人,要不然這群大頭兵哪里了解老師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你們這群無法無天的人現在曉得怕了?你們可真行啊,打個流氓窩,手榴彈機槍都用上了,要不要勞資幫你們把那兩門克虜伯調來,一炮下去周邊二十米保準沒一個活的!”
大眼子嘀咕道“機槍又不是我們的,那玩意兒上百塊大洋呢。”
羊倌狠狠拐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