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先扒的肯定是人家臉皮,我猜。
被他問及不回家的原因時,被逼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和他扯謊,編造的謊話太過低劣,以至于現在我都回憶不起具體內容。鬼才曉得他信沒信!為了擺脫這局面,我連忙顧左右而言他,最后卻反問他為何也未回家過年。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喝住了,心頭猶如電擊猛地跳將起來,把他斥責了一頓什么叫回去沒意思?混帳話!叔叔阿姨就你這么個兒子,平時放假不會去就算了,現在居然也不會去!一年到頭他們不就指望過年幾天能看看你,一家子吃個團圓飯么!吃年夜飯別人家都熱熱鬧鬧,你們家卻二老面面相覷,門庭冷落,寒心不?!養這么個兒子能防個屁老!你還有臉在外面呼朋喚友快活吶!
楠子沒料到會遭遇劈頭大罵,怔怔地立著。梁姐、武峰、倪小寧和其他的員工都把目光透過玻璃旋轉門投到我們身上。一時間我也無所適從了。我的聲音很大,也許已經被他們聽見,即使未聽見,從我扭曲的表情和舞動的肢體,他們也能猜出點什么,起碼知道是在叫罵。楠子呆立了好一會,才把臉向右面轉去,再次轉過來時淡淡地說了句,你不也是沒回么。之后一幫人攔住一輛出租車,離開了。而我卻被他最后那句話問得潰不成軍,茫然若失。自己都沒做好的事情有什么資格去指責別人呢。我是沒理由,沒資格去責罵他的過錯,相反和他比起來我是更應該遭遇上面那番狗血淋頭的大罵。因為楠子雖也未回去,但敢于把內心的真實想法和盤托出,而我不但在言行上極力遮掩幌飾,在內心深處更加避之不及,不敢正視。我把右手放在依然發燙的前額,無奈地搖著頭我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