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每時每刻都想著離家出走?
你是不是已經好久沒回家過年?
你是不是總想在他鄉默默奮斗,為的是等待衣錦還鄉時的揚眉吐氣?
我不知道我回家后該如何面對,面對那個生養我的父親,那個本該是我最親近的人。
本打算在z城打工來消磨自己的整個寒假,但是終究還是戰勝不了內心的煎熬——回家!
由于回家是臨時打算,也破壞了我對酒店的承諾,我只好硬著頭皮、厚著臉皮去向經理請假。
去經理辦公室之前,我的心底排練了n多種說服經理放我回家的理由,也預演了n多遍和經理的討價還價。可是當我真的敲開門,站在經理的面前時,我的腦袋果然不負眾望地一片空白。
經理姓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前額略窄小,尖下巴,顴骨就顯得突出,有點像葫蘆娃里的蛇精臉。我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但是每天早上晨會她在臺上訓話時,我都是垂著眼皮,經量不去看她。而其他傳菜生,尤其以武峰為代表,總是瞇縫著眼睛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經理,趁著經理不注意的時候,還會像其他人遞眼色,不用猜了,肯定是傳遞著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不過這樣難怪,季經理的身材是沒話說,高挑而凹凸有致,職業套裙把她身材的優勢凸顯的更加淋漓盡致。雙腿修長且沒有贅肉,被黑色絲襪包裹著。雙臂白皙,無論行走還是靜止,都能擺出恰到好處的姿勢,低調地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我不敢抬頭看她,還源于一次擦境而過。
那次我下樓梯時猛抬頭,發現季經理就在我的前面,也在下樓,比我僅僅先一個臺階。映入我眼簾的是她的細長、白凈的脖頸。上班不但要著工裝,所有女生都不允許散發。所以季經理烏黑的頭發盤結于腦后,這也讓她的整個脖頸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我像是被什么擊中似的,連忙將連別向一邊,不敢直視。由于走的是后樓梯,階面上沾滿了油漬,很滑。對于穿著高跟鞋的季經理而言,無疑是不小的挑戰。她走得很慢,我也只好跟在她身后緩行。下了兩個臺階,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不敢直視”似乎沒有任何道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壞事情,為什么不能挺起胸膛、正視前方呢?想到這里我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于是把臉擺正,視線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細長、白凈的脖頸上。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問心無愧,不是卑鄙的偷窺,但是心底總是忍不住翻騰起陣陣的躁動和不道德的羞恥感。
最終,我還是站在了季經理的面前,機械般地逐字蹦出自己的請假要求。
“每年春節是酒店最忙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員工請假的,這一點你在入職之前我就跟你說明的。”季經理低頭伏在辦公桌上寫著什么,并沒有抬頭看我。我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提出請假的理由,很是不妥,竟然一時語塞,木木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半分鐘,她放下手中的筆,將身體靠向椅背,雙手交叉在胸前,盯著我。我更加慌張,雙眼和她短暫對視后迅速移開,好像怕被她發現什么秘密似的,不由得臉上火辣辣。
“你是s市的吧?”季經理忽然問道。我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再次絆倒,不明白她的用意。
“哦,是,是的”我緊張地回答。
“干嘛,我又沒說什么,瞧你的樣子。哈哈”季經理竟然笑了起來。要知道她在酒店員工,面前向來都是板著臉,一幅幅冷冷的樣子。正因此,我們傳菜生和服務員私下里給她起了個“冷面師太”的綽號。我做夢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形,喉嚨不禁發緊。
“回家可以,可是要扣雙倍的工資的。這一點你知道吧?”季經理說的我心知肚明,雖然明知是不合理的剝削條款,人在屋檐下,我也只得低頭。
“哦,那個,我知道。是我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