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里,眾位宗老還沉浸在重明的話語中。
身穿貂裘,形似商賈的八長老,率先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他眨了眨精明的小眼睛,道“那羽族老祖宗的意思是,后土神祇還活著嘍?只要活著,那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而且作為一個神祇,它為什么要給一個普通人族小女孩種下詛咒啊?”
重明暗道不愧是八長老,腦袋就是好使。
“老祖宗的意思,是認為神祇還活著的。而且這詛咒的問題,也沒有諸位宗老想得這么麻煩。至于為什么要給祖地來的這位小客人種下詛咒,那是因為這位小客人并不普通。”
八長老眼睛一亮,顯然是驗證了心中猜想,雙手拱了拱袖子,又不說話了。
聽到重明說許安寧并不普通,宗老們紛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望向重明。
在諸位宗老,尤其是六長老的目光下,重明也不敢再賣關子。
“之所以說詛咒的問題并不麻煩,是因為老祖宗說,后土神祇的詛咒并不是針對小客人而下的,應咒的另有其人。”
六長老略一沉吟,道“是血羅?”
“沒錯!”
重明肯定了六長老的猜測,然后補充道“鏡像中的人類女子用血咒符印召喚后土,后土遵循古老的神祇誓言,必會完成施術者的請求,然后享用獻祭貢品。可是后土吸納走了女子的意識能量,卻被血羅逃掉了。等于是享用了貢品,卻沒有完成施術者的心愿。所以……”
“所以后土就下了神祇詛咒,并將詛咒重在了小客人的身上。其目的,就是為了等血羅再來傷害小客人的時候,詛咒發作,取走血羅的性命。對也不對?”八長老接過了重明話茬,搶先說道。
重明點了點頭。
“可是,這小姑娘身上的問題?”六長老擔心道。
“六長老是擔心小客人身體先天不足的事吧?放心吧,這個跟詛咒并沒有關系。”重明道。
“那為什么……”
“六長老還記得‘乾坤八鑒’里水字秘印——水之鏡像嗎?”
“當然記得。”
“水之鏡像本來也只是一種比較高明的鏡像符印,并不會對小客人造成傷害。可是當無害的鏡像符印遇到同樣無害的詛咒能量時,問題便產生了。”
重明咂吧下嘴,繼續解釋。
“詛咒能量經常會無意識的激活水之鏡像,本來水之鏡像只是一種鏡像投影,可是被詛咒能量激發之后,就會成為小客人的夢境。”
“試問,哪個孩子在連續做了十幾年噩夢后,還能健康成長?”
“啊,是這樣啊!”一眾宗老瞬間茅塞頓開。
“現在問題雖然沒有了,可是已經受損的先天怎么辦?”六長老繼續關心地問道。
“六長老,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補足先天的靈藥,宗老會總不缺吧?”
六長老反應過來,自己是關心則亂,一時有些汗顏。
一直沉默的大長老突然張口說道“重明族長。”
“大長老。”聽到白發老者招呼自己,重明趕緊將兩只垂在椅子把手上的翅膀疊在胸前,拱了拱。
“你剛剛說祖地來的這位小客人的身份并不平凡,想來也不會無的放矢吧?羽族老祖宗是看出什么來了嗎?”
“回稟大長老,老祖宗認為鏡像中的女子就是祁風氏的后人。這個在上古涿鹿之戰中,光芒耀眼的符印密宗、圣門傳承,本以為已經全部追隨軒轅氏去了山海世界,沒想到,在人間竟然還留有后代血脈。”
“祁風氏……難怪羽族老祖宗會了解的這么清楚。”大長老喃喃道。
重明轉向許安寧,目光灼灼“而你,就是祁風氏的遺孤。”
此時的許安寧,早就被眾人嘴里那些聽不懂的名詞搞暈了。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