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我們白蓮教不可能歸順朝廷,你不必癡人說夢話。這里是我漢人的江山,我們漢人絕對不會甘心忍受異族的統(tǒng)治,我們白蓮教個個都是鐵錚錚的硬漢,沒有一個甘心愿做朝廷的鷹犬,我龍嘯天也一樣,絕對不會因為你而背叛我白蓮教驅(qū)除胡虜,恢復中華的教義。”
吳敏這時候則回過頭,心情激動地對龍嘯天說:“我們元朝統(tǒng)治中土幾十年,何必再烽煙四起,血流成河呢?到時候受苦的只會是老百姓。”
“你不想烽煙四起,不想血流成河,就應該勸你父皇自愿撤回漠北。”
“難道你真的非要推翻我們元朝才甘心?你就一點也不在乎我和你之間的感情?難道你真的想要看到逼死我父皇那一天才肯罷休?就忍心看到我們兩個人到時候形同陌路?”
此時此刻,他們二人不知不覺間又開始扯上不該扯上的話題,但卻無可奈何,因為這畢竟是他們二人當前的死結(jié),就好像吳敏剛才說的那樣,就算是不提它,它也照樣存在。
龍嘯天沉默了片刻后,便再一次低下頭,一臉無奈地對吳敏說:“對不起,敏兒,我真的無法把我的個人感情凌駕于推翻元朝,還原我漢人江山的大業(yè)之上,我只能說我對你的愛永遠不變。”
聽到這句話后,吳敏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直視前方,心也已經(jīng)涼了一大截。
她再一次露出她那一臉無奈的表情,眼神間則顯得很是黯然,眼睛也不知不覺間變得很是濕潤,當兩行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滴入她嘴中的時候,她似乎已經(jīng)嘗到了她和龍嘯天之間關(guān)系的那種味道,那味道又哭又澀。
含著眼淚的她,臉上保持著無可奈何的表情,有氣無力地對龍嘯天說:“看來我們兩個之所以能成為死敵,這是天意誰也改變不了。”
說完這話后,她從懷里掏出義兄王保保送給她的那一半龍形玉佩遞給了龍嘯天說道:“這玉佩是我哥王保保征討察合臺汗國時從察合臺王手中要來的戰(zhàn)利品,一半是龍一半是鳳,兩個玉佩本來是連在一塊兒的,后來被察合臺汗在大婚之日分成兩塊,刻著龍的那塊玉佩他一直戴在身上,刻著鳳的那塊玉佩則給了他皇后,后來他皇后先他而去他就一直將這兩塊玉佩帶在身上。這龍形的一塊兒就送給你,也許我們兩個以后可能不會在一起,只希望你看到這玉佩的時候能想起我,我看到這玉佩的時候也會想起你。”
“好,我一定會把它好好保存的。”
龍嘯天說完,便接過吳敏手中的那塊龍形玉佩。
而吳敏則頭也不回的離開龍嘯天的身邊,騎上她的那匹棕色的駿馬后,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這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周怡黛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覺,滿腦子里盡是斷天涯的身影,還有與他談話時的一點一滴。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這個男人,難道僅僅是因為他長得像龍嘯天,給自己一個感情和精神上的寄托嗎?
此時的她正在腦海之中不斷的這樣詢問著自己,卻終究找不到一個讓她覺得合理而又滿意的答案。
而他又為什么會突然間決定要放過她和她領(lǐng)導下的丐幫弟子呢!難不成他也因為對自己有好感?或者喜歡上自己了嗎?
為了找尋在她心中一直糾結(jié)的這個答案,她便毫不猶豫地走下床穿好衣服提起打狗棒,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蓮花山莊。
這天夜里,大都城外的一些飯館和酒莊并未打烊,由于朝廷沒在這一天施行宵禁政策,所以即便是到了三更也仍然能夠看見幾家亮著燈的飯館還有酒樓。
酒樓內(nèi)的生意還特別的好,約朋友進去一塊兒吃宵夜的客人們絡繹不絕,而這些店里頭的掌柜和小二們也忙得不亦樂乎。
行走在大街上的周怡黛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