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柳木便敲著三思他們的房門。
太一聽見聲響,連忙起身開門,見是柳木便作揖問道“師父,有什么事嗎?”
“你們不是要習柳家功法嗎,洗漱下,吃點東西,便到習武場集合。”
“好,我和三思兄馬上過去。”
三思被吵醒,伸著懶腰,但聽太一說要去練功,便有了精神,同太一迅速洗漱過后,便出了門,東院的進門前的第一間屋子便是供弟子用餐的飯堂,飯堂無人,看來其他弟子已吃完了。
二人便草草吃些,便快步趕到了習武場,看來晨練還未開始,眾弟子還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著。
柳木見二人前來,站于高處,咳嗽一聲,示意眾人靜下,說道“今日同你們介紹兩位新弟子,來,三思,太一,走上前。”
二人走到柳木跟前,柳木接著說道“這位叫葉三思,往后便是你們的師弟了,這位叫李太一,是我的徒弟,也就是你們的師叔。”
眾人聽了,少不了嘀咕幾句“師叔?竟這樣年輕,定是資質非凡之輩,不然二長老不可能破格收他為徒。”
柳木咳嗽幾聲,待眾弟子靜下,便大聲說道“都別吵了,照以往的陣列,開始習武,練了半月理應熟練,有不明的相互請教。”
說完,便帶三思、太一到一旁,說道“畢竟你們不是我柳家軍,習會功法后不會留在堡中,我便像教霜兒一樣,教你們些實用的武功,免了些基本,以你們的資質我看不到半月便可習得,聽霜兒說你們想去方寸仙島修仙術,待你們習會,我便護送你們過去,正好靈州也不大太平。”
“師父,這不妥吧。”
“怎不妥,好徒兒,我們柳家的功法實在不及方寸仙術,老夫修煉到此等境界也是有些機遇,我們堡的功法境界還是太淺,將你們留下便是誤才,太一,我雖收你為徒,但我實在教不了你更為厲害的功法,不能斷了你的前程。”
太一跪下,深磕一頭,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收我為徒,也不求徒兒服侍,我知道師父所想,想著徒兒帶一響亮名聲,在外的歹人聽了,也不敢造次,師父大恩,用心良苦,徒兒銘記在心,往后闖蕩定做善事義舉,不給恩師丟人。”
柳木趕緊將太一扶起,笑道“好好好,老夫收得如此徒兒,實在是福氣,我現就教你和三思外門的柳式七十二劍法,震兒雖未說,但老夫做主,將內門正統也教與你們,你們定要好好學。”
今日柳木便演示了外門的柳式七十二劍法,相比于炙行十三劍與齊式三招要輕柔、迅速。
平常人出一劍的功夫,這劍法已出三劍,相比較來說,這劍法本身實在不如炙行十三劍和齊式三招的強勁,但靈活多變,九劍為一招,將這七十二劍化為八招來,舞起竟有四萬三百二十種舞法。
七十二劍,劍劍復雜,轉折極為多變,柳木演示了兩遍,太一還未看懂,問道“師父,你怎兩遍舞的都不一樣?這劍法竟如此高深,弟子實在不明。”
“哈哈,這便是柳家劍法的精妙之處,劍招之間靈活多變,在與人相戰時不可拘泥于劍招本身,若是能制敵為勝,便是好劍招,我說的這些你需慢慢參透。”
柳木雖這樣說,但心里卻想傻徒兒,連為師舞著劍法出錯了都看不出,還連連追問,這叫我情何以堪,希望我這樣說可糊弄過去,唉,這幾十年都不用的劍法,現真有些生疏。
教過三遍后,三思已完全掌握其劍法精髓,舞起也輕快自然,未有卡頓,柳木震驚,贊嘆道“早早聽霜兒說過,三思的悟性高,哪知竟如此之高,我柳家百年所創劍法,竟讓你一時辰內參透,實在是難得的人才,太一徒兒,你習的如何?”
“自當不如三思兄,但劍法已記得清楚,但劍招之間的轉變還是難解,我悟性不如三思兄,怕這劍法要三日才能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