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不用上班,你要不要陪我去?”
“不用了。”沒事到派出所閑逛,有病吧。
趙樹光極力勸說,孟子雨有些恍惚,那個和她相處時的謙謙君子又回來了,好象昨晚的他被穿越了。
說話間,上菜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海鮮上得趙樹光心驚肉跳,剛才貌似他說要請孟子雨吃飯來著?現在這餐算誰的?他光顧著糾結了,沒注意張云飛和孟子雨一點沒客氣,兩人不僅吃得津津有味,還吃得飛快。
然后,張云飛去上廁所,沒回來。
孟子雨說要去找他,也沒回來。
趙樹光起先沒多想,大盤里的龍蝦還剩半盤,叫不出名的魚也只吃了一半,他夾起一塊龍蝦吃了。
可憐他貴為副科級,第一次嘗龍蝦的滋味,吃完龍蝦肉,龍蝦殼還舍不得丟掉,舔了半天,直到舔不出味兒,才戀戀不舍地丟下。再夾起一塊魚肉,只覺口腔被一股細膩到極致,鮮美到極致的味道充滿。
桌上每道菜都剩一些,很多他叫不出名,卻樣樣美味得他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可他越吃越是惶恐,這么多好東西,得多少錢?
打了個飽嗝,他才發現不對勁,包廂里靜得嚇人。這間包廂和隔壁包廂透過多寶格能互望,說話也聽到,對面那間來了兩人,一個中年男人在點菜,好象嫌蝦貴,服務員解釋大蝦是空運的,成本價就得兩百多元。
趙樹光寒毛直豎,蝦都這么貴,何況龍蝦?那盤切成塊,又擺成龍蝦的形狀,清蒸后端上來的龍蝦得多少錢?
“服務員!”他大叫起來。
很快,服務進來,彬彬有禮問“先生,要埋單嗎?”
埋單是還錢,這個他懂,可他找服務員不是埋單。他口齒不清地問“你們這里有公用電話嗎?”
“什么?”服務員臉色變了,一秒鐘前的彬彬有禮消失無蹤,代之的是冷淡“先生沒有手機嗎?”
到他們這里用餐的客人,哪個沒有手機?買不起幾千元一只的手機,在這里怎么消費得起?別不是吃霸王餐的吧。
趙樹光心里咯噔一下,道“我兩個朋友去哪了?”
“先生,在我們店用餐行動是自由的,本店從來沒有限制客人行動的行為。您用完餐了嗎?用完請您埋單吧。一共是四千六百八十元。”服務員把一張燙金的紙放在他面前,右下角寫了一串數字。
四千多元!張云飛怎么敢!這幾乎是他三個月的工資啊,何況他身上只有一百多元,一時上哪拿四千多元?趙樹光要瘋了,臉色陣青陣白。
服務員語氣更加冷淡,道“先生要是不埋單,我們就報警了。”沒錢想吃霸王餐,真當他們沒有一點背景人脈嗎?
報警?他好象等會兒要去派出所,兩件事一并處理也好,省事。他唇邊浮起自嘲的笑容,心想,不知欠四千多元得拘留多業君?
“先生,還錢吧。”服務員步步緊逼。
“我……”趙樹光聽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的聲音怎么嘶啞難聽?
他工作了幾年,也并不是沒積蓄,但誰是把存折帶在身上滿大街晃蕩呢?存折這東西,當然是要放在家里最保險的地方,再加上幾層鎖嘛。而且四千多元……一想到這個數字,他就覺得呼吸不暢,手腳冰冷。
孟子雨的手機號他倒背如流,只要借他一部固話,他能聯系孟子雨,就能付款了。倒不是他想讓孟子雨埋單,而是必須讓孟子雨知道,張云飛有多么可惡。
可惜服務員不給他這個機會,不由分說叫來經理。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帶著眼鏡,平時很和善,見人先笑三分,現在卻陰沉著臉,道“先生,要么我派人陪你回家取錢,去銀行取也行,要么我們報警。”
“電話能不能借我打一下?”趙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