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就有不少還沒走的夫人往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祝煦憐此時就站在她母親王氏身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似笑非笑的看著海柔。
宣瑞伯夫人傅氏正在和王氏說話,注意到了海柔的異樣,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姑。
卻聽王氏開口,“徐家三小姐這是怎么了?可是和妹妹吵架了?早聽聞徐家五小姐伶牙俐齒,今日怎么卻窩里橫起來。”
沛柔在心里嘆氣,她今日已經夠心煩的了,前生怎么就沒有這么多人偏要和她作對?
這個“王”字和英國公府王太夫人的“王”是一個“王”,這位王夫人正是王太夫人的親侄女。
閑來無事的時候和太夫人聊天,聽她說了許多京城權貴之間的事情,所以沛柔知道。上次定國公府春宴,王太夫人也算是出了丑,難怪她這么迫不急的的要跳出來挑沛柔的不是了。
宣瑞伯府是常氏的娘家,沛柔又是她帶出來的,她自然是要維護沛柔的。
更何況王夫人說她們是姐妹相爭,有這種事,海柔是做姐姐的,再有理也先沒理了三分。事涉女兒,就是常氏的底線。果然就聽常氏道“王夫人可真是會說話,青紅皂白也不問一句,就先說上我們家沛丫頭不是了。難道祝大人平日在刑部也是這樣辦案的不成?”
前生一直到齊延成了兩榜進士,進了刑部做了個刑名小官,祝煦憐的父親祝譯都是刑部實際上的一把手。
刑部尚書柏松老大人年事已高,早年就曾上書乞骸骨,只是今上也一直沒有放人。
等柏老大人終于卸任還鄉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會是這位祝大人接任柏老大人的位置,可他最后卻被外放了。
那時候齊延就在刑部,所以她對這件事情倒還有印象。
“徐二太太說話倒是有趣,我家相公可是朝廷命官,手下經過的大案要案多如過江之鯽,卻被二太太這樣憑空臆測。二太太這是在藐視朝廷么?”
王夫人姑侄倆生的很像,都是一張瘦削臉,丹鳳眼,看人的眼神很銳利。要按如今這個勢頭,只怕王氏老了以后也會如她姑姑一樣一臉刻薄相。
常氏冷冷一笑,“你也不必給我扣高帽子,這事能有多大,左不過是她們姐妹間玩笑偶然有點摩擦,縱有相爭,你瞧她們如今還是這樣要好就知道沒什么大事了。”
“倒是有些養在高門大戶自詡書香門第的小姐,一言不合就想著要置人于死地,心也太黑了些。”
這是在暗指元宵那夜祝煦憐差點把海柔推到河里去的事情。
“你……”王氏不意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又怕常氏氣急之下把這件事情當眾說了出來,一時有些心虛。
沛柔正好整以暇準備好好看看王氏吃癟,卻突然發現左邊似乎一直有人在盯著她看。沛柔用余光瞄了一眼,卻發現居然是誠毅侯夫人張氏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一瞬間就沒了看別人熱鬧的心情,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
王氏在燕京貴婦圈里是出了名的口舌便給,傅氏原本還等著看小姑吃虧,卻沒想到幾回合下來卻是王氏落了下風。
她顯然并不知道她們話中說的是什么事,也不敢貿然上前打圓場,還是常蕊君走上前來,對常氏笑道“今日倒是我的不是。”
“我方才陪著徐家兩位表妹在我房里喝茶說話,海柔表妹說我做的玉蘭花點心好吃,她也想學一學回家好做給周太夫人和您吃。”
“我這邊材料都是現成的,也并不麻煩,所以就帶著二位表妹去了內院的小廚房。海柔表妹不慣下廚,好不容易做了幾塊糕點正準備放蒸籠上去蒸,卻被我失手打翻了。”
“海柔表妹想著不能給周太夫人和姑姑姑父嘗自己做的糕點,一時有些傷心才哭了起來的。”
又接過她的丫鬟手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