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原因了,不是因為他是瑜娘的親哥哥所以產(chǎn)生的天然的親近,而是他和人說話的時候總是看著對方的眼睛,他的溫和和笑意是在眼睛里盛著的。
“五世妹不必掛懷。我家中兄弟姐妹少,平日里只我和瑜姐兒在家。見你們這樣只有覺得熱鬧有趣的。五世弟的性格不失天真,三世妹也是真性情,我覺得都很好。”
她轉身看了一眼“不失天真”的沛聲,和“真性情”的海柔。
他們還在那邊大眼瞪小眼,沛柔不由覺得萬家人的文學素養(yǎng)也很是不錯。
萬長風是在夸獎她,海柔當然也能聽得出來,就不再理會沛聲,笑瞇瞇的走上前來,道“萬世兄不必跟我客氣,和萬姐姐一樣直接喚我的名字就是了,世兄世妹的多麻煩啊。”
沛柔看著她的笑臉一時無語。這可還是第一次見面呢,再說萬長風可是男子,和內(nèi)宅女子交往,能和瑜娘一概而論嗎。
幸而潤聲也就過來了這邊的廂房,說是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膳,請大家移步去徐家的廂房里用膳。
眾人就魚貫往中間的廂房過去,在圓桌旁按輩分主次坐了下來。
江老夫人謙讓不過坐了上首,兩邊就是定國公和萬將軍。
沐柔不愿和沛柔他們擠做一堆,潤聲就讓了她坐在定國公下首。沛柔一邊是潤聲和沛聲,另一邊是瑜娘,海柔也挨著瑜娘坐,這樣一來,倒是和萬長風坐在了一起。
她倒是渾然不覺的有什么不適,反而如東道主一般熱情的招呼萬長風用菜。
也許是萬長風自小和妹妹瑜娘相處的多的緣故,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覺得受了海柔這個比他小的女孩子的照顧有些不好意思,也反而照顧起她來。
他們兩人倒是一副兄友妹恭的模樣,沛柔和瑜娘倒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今日一桌菜都是難得的河鮮,剛從灞水里捕撈上來。煎炒烹炸蒸也樣樣俱全,就是沛柔這樣吃慣了好東西的人也不覺食指大動。
等撤了膳,為養(yǎng)生之故,不好立刻就動身回府。眾人就四散在廂房中閑聊。
定國公和潤聲在低聲說些什么,沛柔猜測大概是父親在告訴潤聲做事。
萬將軍侍奉著江老夫人在屋子里的太師椅上坐下,垂首聽母親吩咐,倒像是個好兒子。沐柔不想理會沛柔和海柔,只拉著沛聲說話,反正也沒人理會沛聲,他們倆倒正好湊一對。
沛柔原本和瑜娘一起在窗口看灞水上夜晚行船的風光,見海柔和萬長風也說笑著往這邊過來,就把窗戶讓給了他們,自己和瑜娘躲在角落里說話。
海柔和萬長風也不知道說了什么,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萬長風還指點了水面上的什么給海柔看。
沛柔不由得咋舌,“你哥哥脾氣可真好,我三姐姐可不是跟誰都合得來的。就連我大哥哥那樣好的人,常常被她煩了辦事,有時候還要落她的埋怨呢。”
瑜娘失笑,“其實我哥哥有時候?qū)ξ乙惨荒蜔膊恢澜袢帐窃趺戳恕;蛟S就是有緣分吧。”
“談得來總比每日吵吵鬧鬧的要好。我許久沒見姐姐了,姐姐最近都在家里做什么呢?”沛柔也就不管那邊的事情了。
“我倒也并沒有做什么,只是母親前幾日給我請了個刺繡的師傅回來,讓我跟著做女紅。除此之外,就還是跟著母親照顧祖母。”
瑜娘面上就現(xiàn)出了幾分疲憊來,“今年春日里早些時候天氣還好,日日都有太陽,后面突然落起雨來,還一落就是半個月。”
“我祖母在三月里著了涼,吃了好些藥,將養(yǎng)了一個月,前些日子才好了些。我母親今日也進了宮,父親才讓我和哥哥帶祖母出來散散心的。”
江太夫人的病情前生也是這樣反復,但終歸是活的很長久的。
前生新帝即位不久,萬老將軍就交出了西北的兵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