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看看。”
“我又是江南人氏,久居杭州,也沒有見過香山紅葉勝景,所以想趁這段時日還有空閑,讓世子帶我去香山走走。”
往年皇帝逢十的壽宴,都會往建業行宮去舉辦。今上的萬壽節恰好在十月,正是適合狩獵的季節。
這段時日六部都忙忙碌碌的,就是在準備這件大事。
畢竟還算是交淺言深,三人便只是說了些閑話。等用完了膳,便一起在永寧郡王府里聽戲。
景珣的親兄弟雖多,大多卻還不如沛聲這樣的表兄弟,今日是他的喜事,她們身為他母親的娘家人,自然是要給足了面子的。
她們三個都是小輩,因此坐在后排聽戲,聽戲臺上的動靜不清楚,看前面這些貴婦人的行動卻很明白。
永寧郡王妃坐在最前,陪著賓客聽戲。原先一切都好,沛柔她們也只是在說些胭脂水粉,女紅詩書的閑言。
忽有一個永寧郡王府的丫鬟急匆匆地跑了來,在郡王妃身邊耳語幾句。郡王妃側臉對著她們,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色。
她強壓著怒氣,行色匆匆地走出了戲園。
趙五娘就壓低了聲音同沛柔說話,“你瞧方才那個與郡王妃說話的丫鬟,像不像是上午時跟在涇陵縣主身邊的?”
沛柔就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幾分相像。可若是縣主出事,清姐兒一直同她在一起,恐怕也要牽連進去。”
趙五娘便道“你不要著急,這里畢竟是永寧郡王府。我看,還是悄悄地去同大嫂說一聲好了,她比我們都有主意,擅長應付這種事。”
沛柔就點點頭,和絮娘道了句“失陪”,便自去尋陸氏說話了。
陸氏眼觀四路,自然也發覺了方才郡王妃神色的不對,便寬慰沛柔,“涇陵縣主素來就是愛闖禍的。”
“我知道清姐兒同她要好,怕鬧出什么事來,今日特地讓我的一個丫鬟跟著她們的,想來不會有什么事。”
“清姐兒只是因為母親出事,一時間沒轉過彎來罷了。從前母親對她的教養也是十分用心的,想必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你且放心就是。”
沛柔聽完,知道陸氏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便也不再多言了。
聽了半日的戲,又用了晚膳,也就各自告辭回家了。
沛聲和齊延都等在二門上。
齊延還好,看起來神智清明,一見著喝多了酒的沛聲要往自己衣服上蹭,便立刻有幾分嫌棄地用手把他撐住了。
他們身旁還有一個沛柔不認識的少年,穿著寶藍色祥云紋的直綴,腰間綴了一方小印。絮娘見了就笑起來,原來正是明慶王世子。
明慶王太妃與永寧郡王太妃是手帕交,今日便留宿在永寧郡王府中。
趙五娘一見了沛聲這樣子便動了氣,站在他面前,冷著臉不說話。
沛聲驟然見了趙五娘倒是很高興,便要往她身上撲,還是沛柔攔住了,“五哥哥小心些,五嫂是柔弱女子,可經不得你這一撲。”
沛聲卻笑了笑,要去牽趙五娘的手,“五妹妹,你如今教訓不著我了,我可是有娘子的人了。”
趙五娘神色不善,咬牙切齒地道“徐豐之,我回家再同你算賬。”
就聽那明慶王世子笑著道“豐之兄酒場得意,回家卻只怕沒有好果子吃了。”
一手攬了絮娘,溫柔地道“咱們還是快些回府去吧,這河東獅一吼,我可經不住。”
齊延也將沛柔攬在懷中,先問了她有沒有覺得冷,見沛柔搖頭,才對明慶王世子道“今日驗之你喝的酒也不少,倒還想著看別人的笑話。嫂夫人回去,也該好好教訓教訓他才是。”
“今日難得相聚,又是景珣的好日子,大家都飲多了酒,卻偏你這樣耍賴,早早地退了場。”明慶王世子笑道“你同我說句實話,你今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