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回去,不要再鬧事情,否則當年我們那筆賠償款,怎么拿的怎么吐出來,一同去的幾個村民,和我家當時情況不一樣,我和他爸至少還有小方,就算是咽了這口氣,以后還有小方他給我們上柱香,那幾個當時拿錢的時候都沒有結婚,后來得了這個病,一聽那筆錢會被收回去,都絕望的回了鎮子上,他們……他們怕啊,他們說沒有最后這點錢,又沒了香火,到時他們就要因為這病活生生的憋死啊。”
孫若文聽的一陣揪心,很難想象他們這些人是在這無望中,如何一天一天的熬著,等待著,希望有人來給他們救贖,等呀等呀,有的人帶著一肚子的不甘深埋地下,活著的人一邊面對同伴的死去,心生恐懼的同時,再接著等待苦熬,直到生命終結。
“現如今,吳家家主正和朱雄競選,若讓朱雄這次當選或者連任,你們整個云西鎮的人,生也好亡也好,再也不會影響朱家半分的。”
蕭凌岳這話說的不好聽,但事實就是這樣子的,朱雄其人面慈心狠,否則云西鎮十幾萬人性命,幾百上千家庭就這樣子被毀掉被遺忘,血和淚被迫吞進肚里,他們這些人愿意此時賭一把,以后還有機會安穩度日,朱雄一旦上位,試問哪個上位者愿意將他的污點放到人前,而云西鎮這十幾萬人,無疑是朱雄職業生涯中能帶來滅頂之災的污點,他們的日子可想而知。
云父何嘗不知道這些,可他們和朱雄去對抗,無疑是雞蛋碰石頭,可是如今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給了他希望,他該不該相信他能做到呢?
孫若文拍拍衣服,早就沒了剛才的輕松愉悅,沉重的說道。
“叔,嬸子,不為別的考慮,也想想云西鎮的后輩兒孫,朱雄要是翻臉重來,要整治手無寸鐵的你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這話說的云家夫妻倆心坎里去了,他們都老了,最大的心愿就是兒孫能夠平平安安,云母抹著眼淚說。
“他爸,如今你還遲疑啥,現在你也是有一日沒一日的人了,這位老板既然愿意幫我們,那我們就死馬當活馬醫,朱雄那個殺千刀的,一定不要讓他脫罪,要將他繩之以法,否則后山埋得那些人,到了地底下,我們有什么臉去見鄉親們。”
云父深知老妻和這年輕人說的對,當年他沒有將事情和證據交出去是想著那筆補償款,如今這云西鎮病的病死的死,要是再不將正相大白于人,那云西鎮的子孫還不知道要被禍害幾代。
“他媽……你……你將我床下埋著的東西挖出來,另外咱們祖宗排位后面,有一個鐵盒把它找到也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