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暗夜的掩護(hù),趙恒月開始做最后的準(zhǔn)備。李恪為她特制了一頂巨型斗篷,那斗篷看起來與今時今日的降落傘相似。斗篷四角用繩索系死,下面綁著一個麻袋,“麻袋”里填滿軟和材料,趙恒月被包裹其中。為了隱秘起見,除了李恪和幾個心腹人便再沒有其他人在場了。趙恒月深吸一口氣,這會子她倒是很平靜,而李恪卻暗自替她捏一把冷汗。接下來這一扔,誰也不知道將會發(fā)生些什么。
李恪最后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交到趙恒月手中,他道:“這是二殿下的隨身令牌,那些邊將沒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有了這個,他們便不敢為難你,你的通關(guān)就可以更加快捷!”
“政哥哥的令牌難道比父皇的令牌還好用?”趙恒月皺眉疑惑道。
李恪鄭重其事地說:“這并非誰的令牌好用,而是公主此次是隱秘行事,軍中多有三皇子、五皇子的黨羽,如今趙國安危盡系公主一身,公主必須謹(jǐn)慎從事,王上的令牌要見到了他交代的人才能拿出來,明白嗎?”
“我明白了!”趙恒月點(diǎn)點(diǎn)頭。
“一旦情形有變,公主縱然是死也絕不能將兵符交出去!”
“還請師傅和哥哥放心,恒月心中有數(shù),我不會給你們丟人的!”
就在麻袋即將被蓋住的時候,趙恒月又將頭探了出來。她從懷中取出一串寶石流蘇遞給李恪,“這個,替我轉(zhuǎn)交政哥哥。為了能讓他親手再給我戴上,我和他都必須活著!”
李恪接過那串寶石流蘇將它小心收好,他隱隱感到趙恒月對趙政有一種不同尋常的依賴之情。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好深究,只親手將那頂巨型斗篷展好,連著趙恒月一起扔下了崖上。
只聽“噗”一聲輕響,那頂巨型斗篷融進(jìn)了夜色,凌云關(guān)又恢復(fù)到原先的寂靜。趙恒月在口袋里耳聽得簌簌風(fēng)聲,袋子下墜的速度比她想象中更快。口袋靠近她眼睛的位置有一道口,她用手指一拉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此時外面只有颼颼的風(fēng)還有一片黑。
就在趙恒月一晃神的功夫,“咔”、“刺啦”兩聲響,巨型斗篷下墜的態(tài)勢戛然而止。與此同時,趙恒月身子一沉,接著“嘣”一聲,系在口袋上的繩子斷了一根。趙恒月趕緊拉下那口子向外看,視線里橫斜枝蔓,巨型斗篷被一片樹冠卡死了。
“哇!這么高掉下來居然只斷了一根繩子,李師傅這頂斗篷做的真夠結(jié)實(shí)!”趙恒月感嘆一句,當(dāng)即從身上掏出短刀將麻袋上的口子割開,她探頭打量了一下形勢,知道自己仍離地面很遠(yuǎn),于是她又拿出李恪為她準(zhǔn)備的抓手。趙恒月伸出手臂,用了吃奶的勁兒猛一甩,只聽“嘡”一聲輕響,一根碗口粗細(xì)的樹干就被牢牢勾住了。趙恒月三下五除二爬出口袋,抓緊繩子一蕩,她輕盈的身姿便掠過樹冠蕩到了遠(yuǎn)處一棵樹干上。趙恒月不敢有片刻歇息,趕緊順著樹干爬下來,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微微泛白,她又麻利翻過山坳尋找來時的路。
趙恒月在寂靜的樹林里一路急行,很顯然那斗篷在高空中是飄了一段距離的,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懸崖。趙恒月在樹林里東竄西竄根本沒有方向可言,走的天都將大亮了,她居然還沒有出密林。眼瞅著這些路彎來繞去在林子里不見盡頭,趙恒月心中焦急萬分。翻過一處高坡時她突然腳底一滑,一個趔趄就滾了下去。摔這一下著實(shí)疼,她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就在這時,趙恒月隱隱聽到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她嚇得連爬帶滾地藏身在就近一塊巖石后面。剛藏好,巖石那面就傳出男人撒尿的聲音。
“凌云關(guān)快破了沒?老子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凍的尿都撒不出來了!”
“破個毛啊!”
“靠!要是老子帶兵早他娘的沖進(jìn)關(guān)里把皇帝老兒殺了,還圍個鳥!”
“嘿嘿嘿!殺皇帝老兒作甚?倒是她那些妃子,哈哈哈哈……”接下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