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后,葛家也受了封賞,成了名副其實的高門大戶。他哥哥葛濤現(xiàn)在在軍中,就在她師傅李恪的麾下,所以她和親遇難后,葛家專門為她建了祠堂,怕她無后人祭拜。葛鴻念了幾年書,他對做官不感興趣就隨舅舅出門做起了生意,他很有做生意的天賦,這兩年生意越做越大,自然而然就越跑越遠了。
“呀,不錯啊,我的葛鴻弟弟日后說不定是富可敵國的巨商了!”鳴皋打心眼兒里替他高興。
后來葛鴻也問起她的經(jīng)歷,鳴皋輕描淡寫說了一番,她沒有提及那些艱難困苦的時候更沒有提及蕭齊衍、蕭齊景這些。雖然鳴皋說的平淡,但葛鴻行走江湖,哪里不知道這其中艱險,真是難以想象趙恒月堂堂一個公主是怎樣苦撐過來的。他發(fā)自內(nèi)心勸她回趙國,可是鳴皋卻嚴詞拒絕,她還讓葛鴻不要把她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姐姐,您畢竟是一國的公主,哪兒能過這樣的日子?”葛鴻心疼的不行。
“正因為是公主,我才更應(yīng)該憑本事活下去。我不能連累他人,更不能給母國丟臉!”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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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國需要一個安穩(wěn)的環(huán)境,我的生死微乎其微,可是我怕別人知道我活著,會利用這事制造事端,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會告知師傅和……”鳴皋一想到趙政就下意識忍住了。
葛鴻也不便再多勸,畢竟外交、朝堂他一樣也不清楚,趙恒月肯定比他懂得多了。
“鳴皋,你到底去哪兒了?”蕭齊景冰魄一樣的眼眸悵然注視著手中的畫像,自從那日香浮樓中見了鳴皋的真身,他就三魂七魄都丟了。他是蕭國吳皇后的小兒子,從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原本以為這輩子所有的女人都入不得他心,卻沒想到一個馬技超群的鳴皋徹底顛覆了他的狂妄自信。
“殿下,沈磊回來了!”一聲稟報打斷了蕭齊景的思緒。
“叫他進來!”蕭齊景難掩心中急迫。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夜行衣,外貌沉穩(wěn)精干的漢子就進來了,蕭齊景放下畫軸,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傍Q皋找到了沒?”
“找到了,在淮陽!”
“淮陽?她孤身一人去的?”
“是!”
“立刻備馬!”蕭齊景站起身香立刻動身去淮陽。
“殿下容稟,鳴皋她……好像跟一個叫葛鴻的趙國商販過從甚密!”
“什么?那是個什么人?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蕭齊景一下劍眉一擰,面露殺氣問道。
“那個商販叫她姐姐!”
“姐姐?”蕭齊景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些,“那可能她是去淮陽見她家里人了!”
“不過六殿下的人也在滿世界找她!”沈磊道。
“六哥?他怎么會認識鳴皋?”蕭齊景警覺起來。
“這個鳴皋就是從……六殿下府里跑出來的!”沈磊聲音都不禁小了下來。
“怎么可能?六哥一直都在軍營里!”蕭齊景一拍桌案,嚇得沈磊不敢再說下去。蕭齊景腦中剎那間閃過千萬種設(shè)想,過了好半天他才又了口,“她……為什么從六哥府里跑出來?她是六哥府里的侍女嗎?”
“……”沈磊深知蕭齊景不想聽到他接下來要說的實話,所以他遲疑一下才回答道:“具體內(nèi)情小人尚未查清,只打探到她是被六殿下帶回府的,可能是個侍女吧!”
“那就繼續(xù)查!不管她是什么,本殿下就是要定了她!”
“是!”沈磊領(lǐng)命退下了。
鳴皋在淮陽逗留月余返回帝都,葛鴻與他的舅舅也去了別的地方。鳴皋第一趟馬匹生意做的十分順利,她從淮陽買回的三匹駿馬很快就在京都以數(shù)倍的高價出手了,這讓她信心倍增。第二趟再去時,她雇了兩三個伙計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