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缺錢,是邊境、是封地內(nèi)還有好多縣缺錢。唉!您還真以為我是把您當搖錢樹看了?”
劉權看著她,說實話像他這種大半輩子都在商海中摸爬滾打的人,還真不信利益之外的情感,所以他開始沉默起來。
“蕭國就是個大污泥池子,瑨王府清水衙門、獨樹一幟容易出事。這樣下去,莫說整肅封地,就是能不能存活都成問題。”趙恒月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那你想怎樣?”
“劉叔,您得幫幫我!”
“不是一直都在幫你嗎?你還想要怎樣?”
“瑨王府要想長久下去得搭上幾個朝廷的人,您看……”
“哼!朝廷的人?”劉權打斷她,“那你該去找瑨王!”說著劉權就起了身,他走到鳥籠邊吹著口哨繼續(xù)逗鳥兒,再不看趙恒月了。
“劉叔!”趙恒月也起身跟了上去,她知道劉權不準備理她了,只好如實說道:“殿下鐵面無私、剛正不阿,這么些年他出生入死、保境安民,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可帝都那些小人進了多少讒言?王上偏聽偏信,罷官、降級、貶斥、把殿下關到牢里……殿下若有個閃失,邊境那些百姓該怎么辦?我這回跟著他到邊境走了一遭,那些百姓真的很可憐。一場仗打下來,家破人亡的不知有多少。帝都里王公貴族一個博馬游戲,起注都是五十金,而那些百姓一張面餅存到發(fā)霉,一家人也不敢輕易吃一口。我在軍營聽他們說,每年冬天凍死餓死的成百上千。劉叔,那是成百上千條人命,不是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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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婦道人家,操心什么家國天下、國計民生?何況王上都不管,你管的找嗎?”劉權沒好氣。
“殿下跟我說,事情總得有人做。他要守護的,也是我想守護的。當年我沒被冤死在牢里,還成了他的王妃,我就想能與他一起為這里的百姓做點好事。”趙恒月發(fā)自內(nèi)心道。
“你掙的錢,不都全捐出去了嗎?這還不算為老百姓做好事?”劉權道。
“我掙的錢只是杯水車薪,這次問您拿的錢也只是解決了一個縣的虧空。這些都不是長久之道,封地里的百姓要想真的過上好日子,地方官就得來一次脫胎換骨,否則,即便刮骨療傷也是不頂用的。”
“你當瑨陽官場是你家開的?說句不該說的話,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想肅清官場?您還是哪邊兒涼快哪邊兒呆著去。”劉權毫不客氣地說了句。
“聽著是天方夜譚,可吏治再這樣腐敗下去,老百姓哪里還有活路?胡族每年都來搶東西,官員還要層層盤剝,朝廷每一年還攤派重稅、徭役,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也管不著,可瑨陽,我是無論如何也要管一管。殿下現(xiàn)在連個幫手也沒有,軍中事無巨細都要他定奪,邊境打完仗還有一大攤子事兒,帝都派來的那些蛀蟲不如實奏報就算了,還處處造謠生事,攪得封地雞犬不寧。難道,難道我就要視而不見、聽之任之?”趙恒月義憤填膺地說。
“所以你就要摻和官場的事兒?我只問你瑨王會不會同意?他要走的是光明大道,你要走的是什么?官場就是一個無底洞,你一腳踏進去,這輩子都別想著能出來。你當那是好玩兒啊!”劉權拿出長輩的架勢訓斥一聲。
“就算與虎謀皮又能怎樣?最壞也不過是帝都死牢再進一遭!那些官員搜刮民脂民膏,我就做生意再把這些錢賺回來,到時候修防御工程,把那些散的關城連起來,剩下的錢財救濟災民、建私塾、貼補農(nóng)桑,總之就是再還給老百姓。”趙恒月語氣堅決。
“說得輕巧!”劉權兩下把鳥食拌好,他這大半生也算是歷經(jīng)浮沉,趙恒月說的這些自然是好,但那又是何等兇險之事。“老夫不同意,你干娘東方秀不同意,瑨王更不會同意。你趕緊回你的王府老老實實呆著去!蘭妃、蘇妃都為